合着主仆一心,就她是个外人一无所知。

    “有毒。”她用指甲挑起一点,伸到秦垣面前,吹了一口气,微笑着看它们飘起,四散落到地上,秦垣的衣服上。

    “我找太医验过了,加在我每日喝的水里,经年累月的……”

    沈清遥叹了长长的一口气,看着他的目光里有些复杂。毕竟从亲密无间渐行渐远至形同陌路,到底是有些意难平。

    不等秦垣开口,沈清遥立刻抬起手制止:“你也不用解释,因为我不想听。”她往旁边移了一步,指着他语气强硬道:“你坐着不要动。”

    秦垣脸色不好,目光一直盯着她,却依言坐在椅子上没有动。

    沈清遥慢慢地走到白玉花盆前,伸手摸了摸柔软的花骨朵,又回头看秦垣一眼,不放心似的,强调:“不要乱动。”

    秦垣目光沉沉,周身气势愈发冰冷。

    沈清遥伸手颠了颠花盆重量,觉得还好,不是特别沉,还能抱得动,于是抱着花盆回到秦垣面前。

    “虽然我说了不想听你解释,但你一句话都不说更加让我生气。”沈清遥透过繁乱的花枝,看着秦垣认真地说:“我很——生气,所以……”

    “砰——”的一声巨响。

    毫无预兆,甚至在场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一瞬,她高举起花盆,连盆带花带土,全都干脆利落地砸到秦垣头上。

    “哗啦——”

    白玉盆薄而脆,顷刻间四散纷飞成无数碎屑,裹着泥土和枝叶飘落了一地,劈头盖脸砸了秦垣一身。

    沈清遥看着秦垣额头上缓缓落下的血迹,心中毫无触动,她拍干净手心里的土,声音轻快说:“我心软又善良,看不得别人受苦,就这样吧,一报还一报,我们两清了!”

    “清遥,别闹。”秦垣只觉得额角剧痛,血顺着眼睛流下来,眼前模糊人影摇晃,他却不顾头上伤口,隔着书案,起身要抓她的手腕,沈清遥往后退了一步,轻巧避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