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去,他伴在杜若身侧,到底没忍住,问出心中疑惑。

    “那是地支的四个首领,个个以一当百,你如何这般轻易交出去?”

    “殿下难道没猜到?”难得的,杜若收起一贯的清冷,只是面上多了两分疲惫之色。

    “崔印带着那四人,轮番欺辱阿辛,我已经够仁慈了。”

    魏珣额首,原是层层套好的计策。定远侯府已经彻底无用了。崔禹堂不会放过那四人,可是等他杀了那四人,不多时大概就会发现,那些人皆是同崔印一道的其他三四流的世家子弟。

    而这些世家,痛失亲子,亦皆不会放过他。

    已出宫城,正上马车,崔江氏横里扑来,手握发簪直往杜若面门此去。幸得魏珣在侧,抬手就钳住了她,将她扔出丈外,周边侍卫赶紧上去押住了她。

    “你杀吾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是我杀了他吗?难道不是你吗,溺子如杀子。”

    想了想,杜若又道,“便是我杀的又如何,你该庆幸。我只是让你断子,没有绝孙。”

    “灿儿以后想吃糖,让他随时来找我。”

    崔江氏不敢再言语,然魏珣知晓,那个孩子也已经不用了。

    待人压押下崔江氏,魏珣终于开口,

    “稚子无辜,阿蘅,你实在不必连根拔起。”

    杜若看着魏珣,仿若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殿下,您把您刚才那话,再说一遍。”

    秋日天高日远,凉风拂面,吹得两人衣袂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