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锐气的满大厅打转,沐峰索性空出大厅让他一人打转,也不让人去送请,只道:由着他,累了自会回去。

    戴长景出现在大厅时,葛锐正气的要砸桌子,戴长景忙拦下,道:“葛公子一大早就这么大火气?”

    葛锐指着他,气的浑身颤抖,“你把沐峰给我叫来,今天没个交代我就不走了,他真以为我葛家好欺负。”

    戴长景笑道:“葛公子说笑了,葛家富贾南京,谁敢为难公子。沐峰只是遵循师训罢了。”

    “你说,你是不是知道酌姑娘去向。”葛锐恨恨的望着戴长景。

    “连沐峰和弱水都不知道酌姑娘去向,我又怎知道。”

    葛锐仍旧拿警惕的眼光上下打量他,戴长景无奈苦笑,“我当真不知道酌姑娘去向。”

    葛锐心中微微安定,若是就只有戴长景知道酌姑娘去向,他反而更加不安心。随即又大怒,双手插腰怒道:“都怪沐峰,他既留下酌姑娘就该好生招待。这下好了,连人去了哪里都不知道。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酌姑娘留在镖局。”

    戴长景望着葛锐气愤的脸庞,忽道:“其实若想知道酌姑娘去向,也不是件难事。”

    “你知道?”葛锐眼神发亮,随即又警惕的望着戴长景,目中充满敌意。

    “我只是猜想。”戴长景解释道:“酌姑娘不过离去两日,姑娘家上路诸事不便,歇多走少,天黑投栈天亮启程。虽不得其去向,但只要把周围客栈问个清楚,也不是找不到酌姑娘的踪迹。”

    话一出,葛锐已脚下生风,风风火火的离开四方镖局。戴长景长舒一口气,与其让葛锐在镖局找麻烦,倒不如让他去外面折腾。

    戴长景见邵宜相经过厅前,她穿了件青碧色绫纱罗裙,清雅秀丽,清丽脱俗。忙跟上前去,叫住了她,“陆姑娘。”

    邵宜相望了望他,也没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她心情来去反复,先前虽在邵彬处惹了伤心,但发泄过后又想着去见三哥三嫂还有她的小侄女。

    戴长景跟在邵宜相身边,道:“陆姑娘若是有时间,不妨去见见小欢儿。”

    “小欢儿?”邵宜相突然停下脚步,自打一面过后,她还真没再见过小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