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来劲了,“一般的水粉是用滑石、蚌粉、壳麝及益母草做材料,这苏芳木经过提炼就是最细的刺红色。用的时候加一点铅粉调和,使之变成檀红。这种色儿又庄重又透亮,很多大户人家的夫人都在用了!”

    庾湘兰本来还有几分兴致,一听到里头有铅粉,脸上立刻就有几分迟疑。

    一旁的小丫头凑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这才azj转身对着伙计不满地撇嘴,“我们姑娘的身子最近有些不方便,你们店里有没有对妇人……损伤小的香膏之类的?”

    伙计悄无azj痕迹地皱了皱眉,却还是满脸笑容,“自然是有的,我这就拿过来……”

    等伙计出去了,小丫头一脸的不忿。

    “往日我们过来的时候,掌柜的老早就过来接着了,如今只打发一个这么azj一个不会看人眼色的蠢东西过来侍候。我们才搬出来一个月,白矾楼就已经准备另捧新人了……”

    金红的天光照在庾湘兰娟秀的脸上,泛出一抹逼人的清丽。

    她倦倦地打了个哈欠,“你急什么azj好也不是长久之地。妈妈就是捧十个新人出来也只能捡我不要的。我唱的曲子,我画的兰花,写azj出来的诗文永远是最好的。眼下要紧的是我肚子里的这块肉,一天比一天大了……”

    丫头一想起那位大人的玉树临风,立刻变得羞答答地,“北镇抚司的那位周百户……既然松口答应迎姑娘进门,就该常过来看看,怎么一走就没音信了?”

    庾湘兰瞥了一眼思春的蠢丫头,心azj里微微一嗮。

    “这些出身富贵的少年子弟,虽然有些放浪形骸,可是说话做事最要脸。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放了话,要是我在外头受人欺辱,岂不是伤了他的颜面?“

    小丫头放下心azj雀跃了几分,“我听说周百户在乡下娶的老婆进京来了,会不会闹着搅黄姑娘的好事?”

    只要抓着男人的心azj,他家里的婆娘倒不是很重要,除非像康郡主那样眼里揉不得半点沙的母老虎。

    所azj,遮遮掩掩地呸了一声。

    “周秉既然当众认了我肚子里的孩儿,我就赖定了他们周家。若是这位少奶奶不让我进门,我就一头碰死在他们家大门口。只要让我进了周家,我一定使手段让那位少奶奶靠边站去。”

    小丫头却打了寒噤,她是知道究竟的,“要是知道姑娘骗人……那毕竟是北镇抚司的官老爷,听说里头有无azj数种折磨人的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