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自这才放心,只是想要换人不是那么容易,他可得安排妥当了。

    王尘缨却郁闷得不行,来袁家这些日子了,那几个婆子还是没断了嚼舌头,先前只要姜叶颐过来窜门,就明里暗里等着看着两人交锋,好在她俩互拿对方当空气,时间长了那几个婆子倒也没了兴致,直到前些日子,她们发现她居然不会说客套话。

    还是那日,袁茉的姑姑来访,临走时寒暄了句:“等过些日子,让茉儿带你去我府上坐坐!”

    “嗯。”

    其中一个婆子听去,回头学舌道:“死愣愣地,连句客套的话都没有。”

    几个婆子许是平静日子过久了,终于找到了新的乐趣,便致力于收罗王尘缨的言语,譬如饭桌上说了七句“好”,不管谁给她夹菜,让她多吃什么。譬如袁母给她裁了身新衣裳,就只一句“我衣裳够穿”。

    王尘缨隐隐约约知道她们背后议论自己

    ,也未说什么,偏那几个婆子以为她是个纸老虎,当她好欺负,更是肆无忌惮起来。

    王尘缨虽不在乎,可禁不住耳边跟苍蝇似的嗡嗡直叫,隔应死人,偏她又不好出手教训,说好听点她是袁老夫人的义女,其实也不过是寄人篱下。她心里烦得很,只想一个人上街溜达去。

    两人正好在巷子口碰见,杨自见她好似心不顺,也是纳闷,就凭她那副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性子,居然还有人敢欺负她。

    “去哪?”

    “你管?!”

    “我管饭!”

    王尘缨倏然停下脚步,反正她也不知要做什么,有人供吃供喝不是挺好?

    两人便往杨自常去的小酒馆去,几杯酒下肚,忽然见有人踉踉跄跄走过来,一弯腰,冲着王尘缨吐了一身。

    王尘缨本就心里不痛快,反手将那人推至一旁,正要出手让他更清醒点,就见那人好像认出她似的,笑眯眯道:“是你呀,何时再到我房里欢好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