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少女嘹亮清泠又带着几分兴奋的呼喊声清晰入耳。

    是呼兰的声音,一大早呼兰就跑出去,迫不及待要去打听少主的消息。

    叶清澜闻声急忙收脚转身,一只绣鞋差点掉下来,慌乱中趿上鞋子忍着双腿酸胀的不适感,顾不得在一旁搀扶的阮媼,面露喜色,转身快步朝门外走去。

    院内的各仆妇也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跟在后面迎接她们久未见面的少主。阮媼刚要追出去,顿时想到了什么事,赶紧又往后院灶房走去。

    快到府中正门,就听到马蹄触地发出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的嗒嗒声。

    “吁——”

    一少年模样的身影利落地从马背上翻身而下,拂袖正襟,又拍了拍那匹通体枣红色还气喘吁吁打着响鼻的马,捋了捋油光铮亮的鬃毛,将手里的马缰交给护院,嘱咐护院饮马饲食。

    下马之人正是这几日府内众人翘首以盼的少主子——温惟。

    眉飞眼笑的呼兰眼疾手快赶快抢过护院手里的缰绳,马儿温顺地任由她牵,还时不时的用额拱着她。

    “我来,我来,少主,你可回来了,夫人跟阿娘想你想的紧,阿娘天天怪我,埋怨我为什么这次我没跟着你。”呼兰满脸委屈,但掩饰不住内心雀跃的之情。

    温惟东征之前,呼兰好话说尽,说什么也要跟着去,但温惟就是不同意,呼兰知她脾气,定是拧不过她,内心万般无奈也无计可施,只能作罢。

    自从温惟走了以后,平时寡言的阮媼时不时地埋怨她,东征这么危险的事怎么就不跟着,白瞎了从小跟着府内武教头学了一身武艺,关键时候派不上用场。自己也越想越懊恼自责……

    温惟看着呼兰委屈的表情就像霜打的柿子,出声安慰道“不急,过几天,我带你出个远门……”

    呼兰一听,忙应声点头,愁眉锁眼的一张脸立马喜笑颜开说变就变。

    温惟作男子打扮,身着一身暗青色分体右衽交领短衣配入靴长裤,腰间束宽带,脚着墨色长靿皮靴,发髻綰于头顶,簪一青白色玉簪,简洁利索。立于门前,正跟呼兰说话的功夫,叶清澜一行人鱼贯而出。

    看到睽别多日的母亲,温惟赶紧迎上去,握住她的手,许是刚才揣着暖炉的缘故叶清澜的手柔软而暖和,十指相握之下,自己的手凉气四散,刚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叶清澜抓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