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绕着草藤,一截一截的给扯断,咬牙切齿道:“屠大牛,你个混蛋玩意儿。”

    紧赶慢赶,绕过两个村就看到了后山村,运气好,不知道怎么绕的,直接走到村尾了,最显眼的就是青砖瓦房和砖墙后面的堆粪坑,一看就是养猪的人家。

    很安静的环境,站在房子后面还听得到猪哼哼声,太过平和,不像是家中出了啥事的样子。

    许妍走了这么久的路,与太阳比速度,早就累的心火旺盛,现在心里猜测的更多是那狗男人还是不定性,什么安全可靠都是自己幻想的,一时间心里觉得又酸又胀,再也迈不开腿往前去敲门,不想去探究了,想回去。这猪粪太恶心人了,跟那狗男人一样恶心,臭味熏的人眼睛发涩。

    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恍惚中好像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许妍冷静了许多,低头看到脚上被青草汁染黑的粉色绣鞋,决定敲开门当面问一问,也算给自己的鞋子一个交代。

    “丫头,你这是回家?”

    “不是,我去我姐的婆家看我大姐。”

    “难怪,我就说嘛,我们那地界儿我都踏遍了,你长这么俊,我肯定不会不认识”,老阿婶边嚼油糕边说话,还一脸兴味的打量她。

    许妍不着痕迹的让了让,避开了喷出来的碎末和口水,“现在哪有丑姑娘啊,都长的耐看,我看你家小孙子就是一脸福相,看着就喜人。”

    她捏了捏小孙子的胖脸蛋,显然很乐意有人夸自己孙子长的好、有福相,接下来的一路许妍就一直听她在叭叭小孙子这好那也好,饭量好劲大,不认生嘴巴巧……

    许妍没插话,不时微笑点头,看她话停了就接一句“是吗?”她果然更激动的继续给自己继续介绍她小孙子的日常生活。

    路过一个堰塘,看那里人来人往的,也不怕冷,大人小孩都卷着裤腿带一腿的泥巴跑上跑下,她问:“婶子,不是秋天清塘嘛,怎么这个时候把堰里的水给放了,现在正是鱼虾繁殖的时候吧?”

    “这你该问我,你老婶不知道,他们村去年开了不少荒地,肥力太差,这开春了要下种了,眼看着种下去收不了多少东西,就打起了堰泥的主意,也是瞎胡闹,把水给放了等天旱了稻苗不还是给干死”,赶车的老头说。

    “噢”,托许老秀才的福,许妍压根没种过田,连猪草都没打过,不懂这什么下种出稻苗,或是什么时候保水放水,想着挖堰泥肯定有黄鳝泥鳅,她给老两口说好话,“老叔老婶,能不能等我一小会儿,我跑去买点鳝鱼,我姐估摸着快生了,这玩意不好逮,我遇到了给她买点补补。”

    “吁,丫头你去买,我们回去也没事,不着急”,说着就把牛给赶到路边,他老婆子也抱着孙子下了车,“你看着牛车,我也去看看。”

    她们是陌生面孔,还没走到堰堤就有人瞅着了,许妍去了一问“婶子们,有没有鳝鱼啊?我想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