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西林笑了笑,调慢了宋橘注射液的速度:“你说的是不是太保守了一点,只有这么简单吗?”

    “做为组织内的人员建议是,在他吃药过程中,您多陪陪他,让他配合治疗。我们检查过他的皮肤做过很多次的修复,小拇指已经断了不能修复,体内的愈合伤口很多。病人是否会性爱时失控伤害身体?”

    “他一定要我掐他的脖子才能高潮,或者要很用力,一天频率比较高。他以前,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柯西林拿起宋橘的手,捏了捏他的小拇指。

    “性瘾是注射镇痛吗啡药物后进行性爱导致的,在戒断期间,不要用性来安慰他的痛苦,带他做点别的事情。嗯,我说的戒断反应保守了,请您千万不要心软。”

    柯西林搓了搓手点了点头,把医生送出去后,才见识到了医生之前说的确实是太保守了。宋橘被喂下药物的时候,意识一直恍惚不清晰,冷汗不止,狼狈地推柯西林说:“别看我,滚出去!”

    柯西林只好退出了房间,宋橘衣服和头发湿漉漉的,浑身无力地撑在厕所洗脸。他呕吐在马桶里跪坐在地上的时候,柯西林站在他的身后扶着他。柯西林蹲下来的时候,看他再没有平常那样的冷静和游刃有余,浑身湿淋淋地颤抖着,像是被雨淋湿的小猫,蜷缩在角落。

    宋橘无法忍耐肌肉和骨骼上的疼痛,那些愈合在体内的创伤似乎在重新撕裂。刀伤和枪伤,甚至连已经断掉应该没有直觉的小拇指也在疼痛。他抓住柯西林,毫无清醒可言。

    他说:“柯西林,好痛,给我药,给我药,求你了,就一点点。”

    他能够被杰克一直控制来源是他需要购入大量的镇痛剂,那就是吗啡。从他做为杀手的那一天起,那基本上每周都会高频率使用,不用也许会疼死在那间出租屋里。

    宋橘甚至摸索上柯西林的腰带说:“那做爱呢,这总可以吧。”

    柯西林抓住宋橘的手腕,宋橘在哭,但眼睛神还是很凶,他愤怒地卡住柯西林的脖子大喊:“为什么,为什么做爱也不可以,你不是说爱我吗,骗人啊。”

    柯西林于心不忍,但依旧强硬地拒绝了宋橘的请求。眼泪和求救让他心碎,他费力地将挣扎的人抱到病床上,捧住他的头吻了吻:“宋橘,哪里痛,告诉我,好不好?”

    宋橘被他亲吻的刹那又清醒地想要找回自己的尊严,咬着牙,一言不发。他抓挠着自己的手臂,那些疼痛又发痒的地方,一下又一下的抓出血痕。柯西林抓住他的手。

    凭什么他要戒断!

    宋橘愤怒地咬住柯西林的手臂,将自己的委屈和疼痛全部发泄在柯西林身上。柯西林搂抱着人在怀里,想起以前他做噩梦的时候,宋橘抱着他,抚摸着他的背安慰他。

    血液从手臂上的深伤口中流出,柯西林没有让他松嘴,他能从手臂上的疼痛共享着药物对宋橘的折磨,像是对自己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