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骁含笑不语,看着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情绪不明。

    谢梓璇坐在婚车内,耳边都是喧闹的人声和奏乐声。沿街不少百姓围观,纷纷捡着主人家撒过来的铜钱,人人脸上喜笑颜开,嘴里说着吉祥话。

    入了镇国公府,拜见高堂时,宗老太太端坐上首,看着一对新人,笑得合不拢嘴,不时擦着眼角。

    谢梓璇在喜娘的指引下,行礼、跪拜、起身,终于随着一声“送入洞房”,结束了繁杂的礼仪,谢梓璇心底松了口气,这可比训练还折磨人。

    宗铭看着心上人明显松懈下来的肩膀,不由得暗暗失笑,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柔声道:“娘子辛苦了。”

    盖头下的谢梓璇牵起唇角,并未出声,只同样轻轻捏了捏夫君的手掌。

    一切顺利。

    洞房内吉烛高照,一屋子的人等着新郎接盖头。宗铭用杆秤挑起盖头,谢梓璇露出腼腆又不失端庄的微笑,屋内的人纷纷夸新娘子好看,夸得还不重样。

    谢梓璇听得心里直乐,眼里闪过一丝促狭。就脸上这一层看不出面容的厚粉,还有夸张的胭脂,真是难为他们还能变着花样夸。

    终于等到一众闲杂人等退出新房,徒留两人在屋内静坐。

    宗铭起身,拧了温热的帕子过来,伸手替她卸了钗环,又小心地替她把脸上的厚重妆容擦掉。

    谢梓璇笑出声,“是不是很难看?”

    “是有那么点。”宗铭含笑,“正好挡住别人看见我娘子的沉鱼落雁之姿。”

    两人说着话,门外已经有人催促新郎出去宴客。宗铭在她嘴上啄了啄,“等我回来。”

    等宗铭应酬完,带着一身酒气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家娘子早都卸了钗环,睡着了。他心里一柔,去隔壁耳房将一身的酒气洗净后,回到房中,将人轻轻揽入怀中。

    谢梓璇被扰醒,抬眸望向他,眼波如水,“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