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已经适应了厚厚的蓝色封皮的教科书,看这样的文章,我却是犯困。里面有一篇让我很清醒,“我”的女儿名字叫莉莉,或者是Lily.

    "我那个五岁大的小女儿莉莉却探着头跑了进来。她穿了一身白色的绒睡袍,头上扎了一个天蓝的冲天结,一张胖嘟嘟的圆脸,又红又白,看着实在叫人疼怜。"

    印象里墨莉小时候没有天蓝色的冲天结,但是奶奶从学校里带回来的蓝色蝴蝶有一次落到了莉莉的头上,她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眼泪汪汪地向我求助。

    我明明已经离开她那么久了,却好像从未离开过她。刚来美国的时候我需要每天接受信息素治疗,因为医生对我的诊断是孕早期激素供给不良,他会释放很多信息素给我,也不问我需不需要,仿佛Omega要依靠Alpha是默认的事情。

    我偶尔会反抗,然后在反抗的过程中懊恼自己看了太多数学公式,一些肮脏的话只能从幼年听妈妈们地朝家里扒。

    他会再一次把教科书里的信息素法则教授给我,他会拿匹配过的信息素压制住我,让我动弹不得,只能屈辱懦弱的流泪。那个时候我好想死划去

    很多次我都想一死了之,但每次不是被阻止,就是想到莉莉,我恬不知耻地觉得如果莉莉知道我死了,她会哭的。

    从小到大我惹哭过莉莉好几次,她小时候爱哭,长大了好像就不怎么哭,细数起来,好像我们两个哭的次数可以持平。所以她哭一定是遇到了很伤心的事情。

    当时她得知胖胖死的时候也哭了,哭得好伤心,我抱着她哄了好久,她都还是哭。胖胖都不算她的狗,她都那么伤心,那如果我死了,她一定划去可能?应该会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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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底是什么?

    我不应该骗莉莉的,其实她不想要我是因为我骗了她,而不是因为我是Omega吧。

    当时也不知怎么了,那张属于Omega的报告单就是拿不出手,也或许是轮值医生对我说的那句“建议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放松了我的神经。

    一个谎言一旦成立,之后只能用无数个谎言来弥补。

    我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隐瞒我的第三性征,而且当时我可以很好地伪装成Beta,因为我的遗传病,我的嗅觉系统开发的晚,第一次发情划去也很晚,所以当班上的其他Omega嫌弃Alpha们不小心泄露出来的信息素时,我可以置之不理。

    第一次闻到别人的信息素是Omega的,很辛辣的味道,信息素和世间很多味道都相似又不同,闻到信息素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判断其主人的性征,再是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