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古拉医生,你在做什么?”费舍尔站在不远处,穿着一件暗红花纹的斗篷,就像他现在眸子的颜色。

    唐古拉松开手,不着痕迹的将烙印掩饰掉:“帮圣女检查伤口。”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朝夕的脖子上并没有伤。”

    “是这样的没错,”唐古拉挑眉一笑:“可是朝夕和我说她的脖子差点被什么东西咬了,以防万一,我检查了一下而已。”

    费舍尔走进,每一步都带着摄人的压力:“注意你的分寸,你只是个医生。”

    唐古拉耸耸肩:“嗯……好吧……”

    “费舍尔,不要找茬。”

    朝夕突然站了起来,直视着向她走来的教皇。他停住脚步,却又坚定地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他走得好似脚下全是荆棘丛,那样艰难。

    “朝夕,你以前从不会这样对我说话。”

    朝夕瞥开目光,不看他。

    费舍尔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转眼对唐古拉说:“你今天就可以搬出城堡,明天不用来了。”

    “呃……可是圣女的伤口还需要拆线。”

    “我会找其他医生。你,现在立刻、离开我的城堡。”

    唐古拉摊了下手,神情无奈:“好吧教皇大人,虽然我不知道是哪里唐突了你,但是……好的,随你的便。”

    “我不同意!”朝夕厉声,费舍尔第一次看见她有这样激烈的、将嫌恶表露在脸上的情绪:“你究竟在做什么费舍尔?我已经努力避开你,甚至顺从地等待死亡的到临,为什么你连我拥有朋友的权利也要剥夺?”

    她的话语让费舍尔的眼神变得有些阴郁而哀伤,他大步迈到朝夕面前,忽然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