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问得更明白,因为不愿自己的秘密被察觉。

    他是他教出来的,他的深浅去到哪里,他岂会不清楚。

    魏国公闻言就愕了一愕,“太医当年不是说过,打胎里来的么?”

    韩稷无言以对。

    如果依旧是这句话,又还有什么追问的意义。

    他先前的那股波动的心绪忽而就静了下去,站起来,恭谨地揖首道:“孩儿谢过父亲。手头还有些事,就先告退了。”

    走了出去。

    魏国公对着他背影望了半晌,才轻轻地拧了眉。

    骆威走进来,笑问:“世子爷对国公爷的诚意,可满意了?”

    “我也不知道。”他苦笑摇头,“本来应该算是满意的,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又让人看不懂了。”

    他后仰着靠在椅背上,那丝轻易不在人前显露的郁色又浮上来。

    骆威也敛去了笑意,默立了片刻,然后还是躬了身,“太太屋里请了大夫,应是身子不舒服,国公爷可要去瞧瞧?”

    魏国公抬起头,顿了一下,喃喃道:“病了么?”

    却没有立刻动,而是又出起神来。

    骆威道:“恕小的多嘴,太太虽有过激之处,但那些年对世子爷总算是尽了心的,而且不知道国公爷想过没有,太太这样的变化十分奇怪,即便是偏心二爷,也不应偏心到这样的程度。小的总觉得,这当中或许会有内情。”

    魏国公微怔,凝眉抬头:“你是说,她知道了稷儿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