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郡主今日也在。

    再往后,便是大臣的家眷,有封号没封号,有诰命没诰命的夫人们。

    太后眉眼慈祥,想是多年吃斋念佛之人。她抬手,宫人们在曲水中放入河灯。

    “曲水流觞是文人雅趣,你们便只当做是家宴。哀家在每盏河灯中放置了笔和纸。漂到你们身边的时候,便可拿起写下你们的祈愿。权当填个乐子吧。”太后如是说道。

    沈芸坐在太后身侧,她向在坐诸位见了个礼说道:“劳皇祖母费心。”

    她拿起近侧的河灯,用笔沾墨。写好了两行字。然后把纸用红绳束上,再放回河灯里。

    见沈芸开头,众贵女纷纷效仿。

    沈乔白了一眼,她觉得这些玩意儿无趣的很。

    裕皇贵妃轻咳两声,这场宴会本就是为沈乔而设,却感觉被沈芸抢了风头。她当然不高兴了。

    周杳杳夹了两筷子菜,见河灯漂到了她的面前。便也将河灯拿起,把纸铺平。

    慕栖迟今日并未赴宴,周杳杳更觉得无趣。

    “月移花影,疑是玉人来?”周杳杳提笔写下九个字。末尾,确是打了问号。

    无花无月,玉人何在。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屏风之后,是新科举子高中之后的第一个舞台。

    周杳杳以手称头,没有瞥见陆景行的一个身影。

    不知何时,她开始时时关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