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你多次在本将军面前保举,说他是个什麽奇才,要不是看在你们同乡和好友的份上,也不会破格任命他为都尉。可他连个粮草都管不好,还谈什麽经天纬地?”

    “这次本将军本该罚你一起连坐,念你多有军功,不做追究,你倒跑来给他求情。”

    锺离昧道:“上将军,那韩信确实通晓军前战阵,颇知兵机,如若让他带兵打仗,定能T现其作用。”

    “当初上将军令其任执戟郎,韩信多次想离开军营,是在下多次相劝,才留在军中。”

    “而今次的事件,实在是韩信上任的遗留。据在下所知,韩信多次向宋义建议,增加军中粮草储备,加强对运输粮草的保护,但宋义都置若罔闻。”

    “试想,一个手中无调兵之权,进言又不被采纳,提出的建议又被否决,现在出了问题,却让他承担所有责任,这岂不是冤枉?”

    项羽默然无语。

    范增也在一旁道:“上将军,锺离将军说的有理,此次军粮短缺,确实是宋义及前任治粟都尉的失职,不应该一GU脑追究到韩信头上。”

    项羽沉思片刻,命侍卫道:“把这家伙吊到傍晚放下来。饶其一Si,杖责一百军棍。”

    “上将军,杖责一百,岂能活命,恳请减免。”锺离昧还想求情,项羽已不再想听,挥手斥退锺离昧。

    锺离昧只好起身,临退出前,又乞求地看了看范增,转身来找项羽帐前侍卫,上下打点,恳请杖下留情,不要把韩信打Si。

    见锺离昧出去了,范增问项羽道:

    “锺离将军说的韩信,果真如他所言,颇知兵机麽,上将军何不叫来一问,也许可以为将呢?”

    项羽一摆手道:“都是夸夸其谈之术,无甚紧要的。不去理他了,我们还是研究一下如何进攻邯郸吧。”

    是夜,月明星稀,寒风骤起。

    三更时分,楚军英布带领一万骑兵在前,蒲将军陈武带领二万步卒在後,马摘铃人衔枚,悄悄离开营地,望邯郸城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