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贝:“……好吧。”

    她哥还能开玩笑,汤贝欣慰了不少。因为心里有愧,晚饭的时候,她给她哥剥了一个澳柑,连沈时都没有这个待遇。

    享受了一顿简易的野外食物,汤贝和舒姐姐到游艇上洗手间,然后来到游艇的甲板上,逗留了一会。

    此时,正是海上落日最美的时候。

    海天连成一线,霞光如火,像是大片金黄色绸缎飘荡着坠落海平面;湿咸的海风徐徐吹着头发,汤贝举起单反给舒姐姐拍了几张照片。

    然后,她和舒瑶双双坐在甲板,呆了好一会,享受这难得的自在。捋了好几下头发,她转过头问:“舒姐姐,下个月你真的要跟赵先生领证了吗?”

    “贝贝……”舒瑶正要开口。

    甲板另一端传来了两道脚步声,汤贝和舒瑶一块回过头,沈时和季柏文正一块跨了上来,他们身上穿着同款衬衫,一蓝一黑。

    各有各的帅气。

    不远处,赵先生坐在前面的岩石上,拿着手机拍照,看到甲板上的他们,挥了挥手喊话说:“你们就那里吹风吧,我在这里拍拍照。”

    然后,露出了亲切熟络的笑容。她哥是赵先生的前老板,半天相处下来,赵先生对她哥依旧保留着下属的姿态。

    或者也可以说,她哥对赵先生拿捏着前老板的姿态。

    汤贝心里有一丢丢的愧疚,对赵先生。

    四人一块坐在甲板上,汤贝说起了一件自己小时候落水的往事,地点就在舒姐姐房子后面的小河,舒姐姐跟她哥讨论着作业题目,她坐在小板凳吃着酒酿杨梅,结果不小心吃多了,站起来摇摇晃晃走了两步,然后“噗咚”一声,就掉进了舒姐姐家后面的小河里。

    “然后呢?”沈时问,想了想那个场景,摇了摇头。

    其实汤贝自己并不记得这件事,当时她太小了,十岁以前的事情她没记住几件,连沈时去周庄玩也是非常模糊地存在她的记忆里。刚刚她之所以能生动好玩地将自己四岁时候的落水趣事完整叙述出来,是去年她和舒瑶一块从周庄回来,舒瑶对她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