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可以的吧。”舒文锦道,“具体名次我不知道,不过总归是中了举人,我看中举的名单里有他。”

    听着舒文锦不甚确定的语气,余氏稍稍安了心,便道,“行了,既然你们是同届,更应该邀请他去做客了,去罢。”

    舒文锦便行至任秋寒身前,低声道,“任兄,想不到今日会在国公府见到你?”

    任秋寒闻声抬头,见到面前一身浅蓝缎袄,长身而立的舒文锦时微微一怔,脑海里想起舒文锦后方轻轻颔首,“原来是舒兄。”

    “任兄,难得你今日来府上做客,这里皆是女眷,想必你会有所不自在,不如随我去静墨轩罢,我那儿正好来了几位同龄好友,咱们可以一同说说话。”

    任秋寒默默看了舒文锦一眼,见他面色诚恳,又见自己的母亲柳惠与言氏聊得正热,便轻轻颔首,“稍等。”

    随即上前一步向柳惠道,“母亲,任兄邀我去他的居所坐坐。”

    柳惠闻声回头,言氏也看了过来,见是舒文锦便道,“表姐,你就让寒哥儿随锦哥儿去坐坐罢,咱们许久未见,今日正好叙叙旧。”

    听言氏这么说,柳惠不好拒绝,任秋寒便同舒文锦离开了静安堂,前往舒文锦居住的静墨轩。

    任秋寒与舒文锦离开后,言氏拉着柳惠坐到了一旁的八仙椅上,又让人给柳惠看茶。

    余氏便立即向身侧的丫鬟绿云使了个眼色,绿云会意,主动上前斟茶。

    与此同时,前院书房内,炉火正盛。

    舒镇安将煮好的热茶倒入萧恪面前已见底的青瓷茶盏内,声音沉缓道,“王爷莫怪,淮北雪灾未缓,国库吃紧,所以这五万两军饷,一时半会儿只怕批不下来。”

    萧恪眸色微凝,“国库吃紧,那我西北临潼的五万将士又该怎么办?临潼的冬天冰天雪地,连株草都长不出来,飞鸟走兽不见踪影,总不至于叫我五万将士活活饿死罢?”

    舒镇安对萧恪这番卖惨的言论不置一词,他知道夏末萧恪已要走了十万两白银,不至于一个秋天便吃光了。

    不过,哪个主帅不希望自己的手中多些军饷,也不敢点破,只附和道,“朝廷当然不会叫镇守国土的将士们饿死,王爷放心,下官一定多多催促,王爷也可修书予圣上,双管齐下,相信总能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