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何友良冷淡的反应,江玉凤心里打了个突,她连着给秦建业写了好几封信,无一例外地,没收到秦玉英和秦元祥的只言片语。

    她曾在信里隐晦打听过秦玉英和秦元祥是不是对她心怀不满,秦建业的回复是尽量找借口,找理由,却连一张姐弟俩的信纸都没寄给她。

    看何友良这么冷淡对她,秦玉英连最起码的迎接都不曾来,江玉凤的心渐渐往下沉。

    因着初来乍到,江玉凤这多活了一世的人,格外的小心谨慎,不敢轻易越雷池一步。

    在从红河公社回何家村的路上,江玉凤试图跟何友良套近乎,以此打听出更多秦玉英的事情。

    事实上,秦玉英在何家村乃至红河公社内都拥有着极高的人气,何友良不打算说,负责开车的侄子就把秦玉英做的那些事都跟江玉凤等人倒了底。

    江玉凤越听越觉得不安,她想不明白一个本该在四年前溺水而亡的人,为何在今生活了下来,活得还这么多姿多彩。

    何友良不动声色观察着江玉凤的一举一动,看她非但没有为亲生姐姐感到骄傲自豪,反而是满脸疑惑,眉头紧蹙的样子,他忽的理解了秦玉英为何执意不肯认江玉凤这个妹妹了。

    活的时间长了,见的事情就多了。

    何友良看遍了人情冷暖,他知道有些所谓的亲人,有时候还不如陌生人来得好。

    当你落难时,那些见不得你好的亲人非但不会帮你,反而是落井下石。

    当你过上好日子,那些所谓的亲人只会想水蛭一样死死缠着你,只为了吸你的血,丝毫不记你的恩情,只恨你给的不够多。

    这么一想,横亘在心头几天的郁气消散了,何友良侧头看着脸色变幻莫测的江玉凤,再想到光风霁月,知恩图报的秦玉英,再想到儒雅的秦建业,他悄然叹口气只怕英子不得安宁了。

    江玉凤等三个新知青,坐着拖拉机来到了何家村。

    一路看着那些耕地,知青们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好奇和期待,同时还有些许迷茫。

    何友良按照以往的惯例,让侄子直接把车开到知青院“好了,知青院到了,你们去找陆浩东,他会安排好你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