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白咧了下嘴角:“你不怕烂顶甘狗急跳墙,杀了你,表忠心?”

    “只要叶南风看穿烂顶甘的心思,他又怎么敢让我死?再说,我死了,冀州警治厅就有理由派督察组清查定武,像血刀帮、鲍金波这样的畜生,都要给我陪葬。”沈鸿深吸一口气,拿出证件指着警徽说道,“我对着它发过誓,我不怕死,我怕活得像具行尸走肉。”

    于信仰虔诚者,死是永生之门。

    既然沈鸿有如此觉悟,何必劝他?

    姜慕白点了点头,说:“我可以帮你,作为回报,你告诉我血刀帮藏在哪里,但不要打草惊蛇……把他们留给我。”

    “好!”

    “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今晚。”沈鸿答得干脆利落。

    “今晚?”

    “对,今晚。事不宜迟,我不想再看到下一个惨遭蹂躏的受害者横尸荒野。还有,秘警已经离开定武,暂时只有我和主政官知情,但我瞒不了多久。现在他们以为秘警还在定武,不管我闹出多大动静,他们都不敢杀我。”沈鸿喘了口气,再次强调,“我不怕死,但我想活着看到烂顶甘、叶南风这些畜生去死。”

    “别把死字挂在嘴边,活着能做更多事。”姜慕白耸了耸肩,“这么说来,你来找我是料定我会帮你?凭什么?”

    一直绷着脸的沈鸿终于露出笑意,他叼起根烟,语气笃定地说道:“凭你在龙津街刺死刀齿犬那一剑。再说,我没有别的人选,我连重案队警员都指挥不了,找他们只会让听春苑提前收到消息。”

    “嗯,有道理,走吧。”姜慕白推开房门。

    沈鸿站在窗边,取出配枪退出弹匣看了一眼,说:“听春苑的狎司都是好手,有六个开窍武修,两个八窍,两个六窍,一个四窍和一个眼窍,你能应付得了么?”

    姜慕白不答反问:“能杀么?”

    沈鸿咬着香烟滤嘴认真思考一会儿,重重点头:“敢对我出手就是袭警,杀了他们算你见义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