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转身之际,施念突然问了句:“要是你会怎么做?”

    莎莎愣了下,回过头来看着她:“如果是以前我会劝你赌一把,但是现在…”

    施念在莎莎的表情中看到了一丝苦涩,而后听见她声音很轻地说:“他们那些男人啊,都是做大事情的人,可以崇拜,也可以仰望,但不能指望他们心里只装着一个女人,这种事情不太现实,所以你得考虑清楚,算是我的一点人生经验吧。”

    再回去的时候,她们仿佛没有聊过这个话题。

    其实在这个时候有个明白人能掏心掏肺跟自己说上一句话,反而让施念清醒了一些。

    她坐下后谁也没敬她酒,她兀自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在酒精的作用下思路愈发清晰了。

    她的确不止一次提到当初字条的内容,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关铭始终没有问过她手中的筹码是什么,关于那件事也总是一带而过,压根就没有跟她正儿八经地谈。

    是她社会经验太少,没经历过什么男女情爱的事,猛然被关铭这样阅历丰富的男人照顾着,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轻易让她乱了心,竟然忘了当初找他的目的,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人都要回国了,关铭始终没有给她任何答复。

    这场小聚,施念喝了不少酒,后半程她像跟谁赌气一样,自己还灌了自己几杯,连关沧海都不禁多看了她一眼说道:“别光喝啊,吃菜吃菜。”

    关铭始终没说话,即使施念喝得明显有些上脸了,他依然没有劝她。

    人真的是不能被宠着的,施念才不过跟他相处几天而已,已经有些依赖他的体贴,他现在不管她了,她反而有种自己跟自己较劲的感觉。

    一顿饭吃得差不多,秦主席和莎莎要告辞了,关沧海把人送出包间。

    这时包间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施念又想去拿酒,关铭的手先一步按在分酒器上,语气颇沉:“没你这么个喝法的。”

    施念的脸颊已经红透了,却带着迷醉的笑意,眼神隐着一丝淡淡的凄凉:“怕我发酒疯吗?我的酒量比你想象中好,我十几岁就开始锻炼酒量了,家里就是怕我以后跟着有钱人喝完酒会失态,所以这些事从小就开始训练了。”

    关铭不乐意听见这些话,干脆直接拿起分酒器重重拍在一边:“喝得差不多就回去睡觉。”

    “不,我不回去,我今天要把话跟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