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露浓从中午开始就没怎么说话,沉默地跟着跑了一趟又一趟,尽力不拖后腿。

    饶是如此,他干的活还是偏少。

    别人一次能挑一百五十斤两百斤,他一次只能挑起七八十斤,别人能跑六七趟,他只能跑四趟。

    等所有木柴挑入食堂边上专门用来储存柴火的大棚外边,廖全楠拍着手,让大家解散,他留在这里等食堂的人过称。

    他们三十个人,一共要做三天任务,每天砍一万五百斤生柴,三天四万五百斤,基地很严谨,要专门过称考核。

    夏露浓跟着忙碌了大半天,累得两眼发黑,嘴唇抱起干皮,两边肩头又烫又痛,都是挑柴磨出的红痕。

    听到廖全楠说解散,他迈着两条腿机械地往外走了两步,刚要离开,又转回来,舔舔嘴唇对廖全楠道:“我留下来帮忙计数吧。”

    现在没有计算器,木柴过称后,每一次都要自己加减。

    廖全楠拿着笔和本子正打算往上记,听他这样说,抬头问:“还不累啊。”

    “累。”夏露浓疲惫地眨眨眼睛,过去坐在他旁边,径直接过笔和本子,“你们也累。”

    廖全楠笑了一下,拍拍他肩膀,“好样的!”

    夏露浓被他拍得肩膀刺疼,没好意思说,硬忍了下来。

    帮忙称柴的人中,有人笑道:“他们兄弟俩都一样,看着斯斯文文,骨子里有股韧劲。”

    “嚯,这话是。”又有人道,“说到韧劲,这个基地谁我都不服,夏副队必须服。”

    “看你这话说的,你不服燕队长啊?”

    “去,别打岔。不是说韧劲嘛,当初我们多难,夏副队一手拉起半个基地,一手带着生病的弟弟,基地里有谁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