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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身体之间的距离明显拉进了一点。

    次日清晨江郁奉命来请顾平川上朝,红蔷一推门进屋便看见小皇帝像树袋熊一样搂着皇后,此情此景,她下意识别过脸去,同时心中有些疑惑。

    陛下和娘娘从前都是分两床被褥睡的,中间恨不得隔出一条楚河汉界,今日怎么这么亲近了?

    皇帝整整十五天没在早朝露面,太后对外只说皇帝突发重病,并未说明详情,朝中不乏忠于厉朝的大臣为此心怀担忧,甚至怀疑太后暗里对皇帝下手。

    直到今日早朝,顾平川终于坐在龙椅上大方露面,众人才算安下心来。

    只是,今日的顾平川明显心不在焉。

    不只是上朝,就连上课时他也总是走神。郑太傅每念完一段书便要提问他一次,顾平川往日都能对答如流,从来不叫太傅失望,今日却连连出错,几次答非所问、前言不搭后语,像喝多了一般。

    郑太傅的脸色终于忍不住沉了下来,戒尺一端狠狠敲在书桌上,震耳的声音将顾平川的思绪拉回到课堂上。

    “陛下心不在焉,老臣就算说破喉咙也是白说。这课也不必上了,陛下好生冥想。”说罢,郑太傅将戒尺和书本砸在桌上,朝顾平川欠了欠身,转身便要推门离开。

    顾平川急忙上前挽留,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前不久刚因为逃课被太后责打一顿,要是复课第一天就把太傅气走,谁知道太后又会如何震怒……

    郑太傅也是个倔脾气,气急了便是牵匹马来也拉不动他,顾平川好说好歹连道歉带央求就差没学颜思卿撒娇,总算是把人劝了回来。

    他硬撑着不走神听完整节课,待午时整,郑太傅的声音准时停下,顾平川客客气气将人送走,总算能松一口气。

    “江郁。”

    顾平川的话音一落,江郁的身影便在门口出现。

    “奴才在,陛下有何吩咐?”

    顾平川神色疲惫地揉揉眉心,问道:“母后还在同大臣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