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大雨带来的湿意整整降了半个月左右,这些天里,整个长安大道都是冷冷清清的,就连稀稀拉拉的行人也都是长着一张灰蒙蒙的脸,看起来虽说不狰狞,却也有股说不清的恐怖感。

    而白衫已经坐在长安大道的角落里整整三日了,无数的水滴凝在白衫的发梢处,硬生的把她的头发压成了一个扁平的模样,看起来滑稽极了。

    但很明显,白衫对此毫无在意。

    “白衫,你究竟在等些什么?”

    这是马小琼嘟囔着同样的一句话第五遍了。

    白衫却只是抬眸望了一眼,但薄唇却未动半分,仿佛是觉着马小琼眼巴巴的望着她太过可怜了,这才回道,

    “你懂什么?我等人那,我听说同邻那家伙说最近总有个小和尚到处溜达,已经被赶出来好几次了,我倒是好奇的紧——”

    白衫这句话究竟没讲完,但还是终究没了后续。

    “你还在等那小和尚?我都讲了多少遍了,他就是个十四岁的小和尚,能念懂佛经就不错了,你怎能乞求他读懂你的心思?”

    马小琼少有的蹙了眉头,口气也带了些冲动,但这句话却不是毫无道理。

    若是马小琼对旁人这样讲,怕是旁人早已离开原地,不再靠近半点了吧,但白衫就是白衫,她不是旁人。

    “为何不能?那小和尚才十四岁,总该有些向往的,只是聊聊天又何来的错?”

    白衫昂着头,笔直的注视着马小琼,那眸底匿着□□裸的坚毅,任谁来看都是一览无余。

    毕竟相处了这么多时间,马小琼总该是了解白衫的脾性的,如此情况下,马小琼只有闭嘴的份,若是再喋喋不休讲个不止,只会让白衫更加烦恼。

    马小琼努了努嘴,立在一旁静静看着白衫继续四处张望,心底却像是压了块大石,那一份沉甸甸的重量,是马小琼从未感受过的。

    “你瞧吧,你不听我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你终该吃点苦头才懂得听别人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