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席上逃到厕所的张凯乐,此时就像一只受惊的鸵鸟一样,恨不得把自己的头都塞进不断放出水的洗手池里。

    张凯乐低下头看着水面所倒影出来的自己,瞅着自己一脸落荒而逃的狼狈样,觉得自己真的是太胆小了。

    怕什么,我们的关系都已经断了。张凯乐对着水面上的那个自己倒影暗暗的在心底提醒自己。

    “哦?所以这就是你今晚开饭局拉人的目的?”

    张凯乐的耳边响起的声音,熟悉到令张凯乐第一反应是向后退了一步,后来才抬头看向了声音发出的位置。

    江修齐就倚在他隔壁的洗手台上,眼睛微微眯起盯着厕所的天花板上的灯。

    他身上有浓郁的酒气,大概是因为刚经历过被一群人围着灌酒,江修齐的眼神望向张凯乐的时候似乎是模糊的。

    那是一双压抑着情欲眼睛,而这双眼睛现在所看向的方位只有张凯乐一人。

    张凯乐还没来得及继续后退半步,江修齐的手却一下撑在了张凯乐背后的墙壁上,给张凯乐来了一个标准的壁咚。

    “不找我要钱找别的男人要钱?嗯?”

    江修齐身上借着酒精而散发出来的热力,因为两人此时足够近的距离而传递到张凯乐的身上。

    明明现在江修齐连一句狠话都没有放,可张凯乐却在他的肢体语言中读懂了江修齐想表达的意思。

    张凯乐拿自己的右手撑住了背后的墙面,发烫的手心被冰冷的墙面一激,好像给了张凯乐莫大的勇气:“我没有那么放荡,滚开。”

    “呵。”江修齐可不会因为张凯乐说滚开就滚开,恰恰相反江修齐还故意把自己的嘴巴凑近张凯乐的耳廓边缘,保证自己的每一个语调都能撞进张凯乐的耳朵,“那你现在来这里干嘛?出去找别人的男人挨操?”

    “管你屁事。”张凯乐用手抵住了江修齐的胸膛,毫不费力的一把推开了醉鬼的靠近,也就这时张凯乐才意识到江修齐的身体远比自己瘦弱的多。

    他的手掌只是推了江修齐的胸膛一把,但他却好像穿透了江修齐身上那一件薄得可怜的工装背心,手上感知到的全是一排排的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