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还记得相柳多次提出要离开地球，想办法返回联盟。垂却不然，在地球呆了一段时间后，他似发现了新领域一般，他记得多年前自己和相柳的一次谈话，那是在水神殿，一个盛夏夜晚，两人盘坐于主殿内。
垂显得有点高兴：“这次被流放到这里，让我看到了希望。”
“老师，恕我直言，我不明白，这片蛮荒星域，哪里有什么希望？”相柳有些费解。
“相柳，希望不取决于这片星域是否蛮荒，而取决于你内心是否善于发现希望。我问你，如果水池里有一群鱼，怎么样才能让它保持活力？”垂问道。
“那还用说？再放一些能对它们形成威胁的鱼进去。”相柳答道。
“是啊，这个办法虽然古老但有效，‘神’文明之所以崛起，也是因为当初‘天眼’恒星系里还有另外两条鱼。可现在联盟成了银河系里唯一一条鱼，不！准确地说，是唯一一条大鱼。希望就在那些小鱼身上。”垂说道。
“老师，小鱼？据我所知银河系里已经没有像样的小鱼了，数千条大鱼小鱼都被‘神’文明同化了。”相柳有些丧气。
“哈哈，我在主行星时，也曾经以为没有小鱼了，联盟控制范围虽然很大，但现在所有公民都关注那四颗主行星，都想挤上去达到更长寿命，甚至联盟正在筹划修建第五主行星。靠近银河系边缘很多星域成了公民眼中蛮荒之地。以前每十万年派遣战舰进行一次银河边缘星域巡逻现在也改成了智能探测器二十万年巡逻一次。人们只对增加寿命感兴趣，对探索所谓蛮荒星域、发展太空科技丧失了兴趣。元老们认为一个新生文明，如果没有二十万年发展历程，还不够资格被联盟同化，更不可能存在成为联盟对手的可能性。”
“难道元老们不对吗？老师。”相柳似乎也持相同看法。
“当然不对，元老院所得出结论只是以己度人，‘神’文明统治了银河系，便成了度量其他文明的最高标杆，可是我认为宇宙中存在各种可能性，就拿这地球文明来说，他们发展速度非常快！”垂认真说道。
“老师，别开玩笑了，地球文明如此原始，根本算不上小鱼，充其量不过是一个细菌。”相柳不以为然。
“是，地球文明现在很落后，但据我观察，他们发展速度非常快，从简单聚居点，到村庄，再到大型部落和功能完备的城市，从使用石器到使用金属器，他们只用了‘神’文明历史上所用时间的四分之一！”垂表情有些兴奋。
“噢？这我倒没有仔细研究，可是这些地球人野蛮、愚蠢、互相杀伐不止。我曾经见过，遇见灾荒时，有人易子相食；发生战争时，有些部落甚至拿俘虏头盖骨做水杯，这样愚昧野蛮，我看不到他们有多少希望。”相柳摇摇头，端起木案上水杯喝了一口，又叹了一口气。
“那只是一部分事实，据我观察，地球文明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复杂性和多样性。他们既勇猛好斗，又谦恭有礼；既坚持执着，又善于变化；既开拓进取，又守拙自封；与早期‘神’文明不同，地球各处人种、语言、发展水平均存在巨大差异。这些复杂性、多样性，或者说看起来矛盾的地方，在我看来就是一个个文明内因发动机，在促进他们发展。我曾用飞船上基因解析器研究过地球人基因，与早期‘神’文明公民基因相比，有一定相似性，但在多样性和变异性方面却更胜一筹。”垂兴奋地用手比划着，毕竟社会学是他老本行，本来就喜欢研究这些课题。
“老师，您说得再好，我也不相信这地球文明能成为一条‘小鱼’，一条可以为联盟带来活力的‘小鱼’。那太不现实了，太遥远了。就算侥幸成为了‘小鱼’，将来结局不外乎是要么被联盟消灭，要么被联盟同化。”相柳打心底不看好地球文明，说完撇了撇嘴。
“嗯……有这种可能，不过那不是必然，无论如何我得为银河系保留这样一种多样性。你要知道，那些被‘神’文明征服或者同化的文明中，有一些也曾经比‘神’文明先进，后来却被‘神’文明赶超了！”垂斩钉截铁地说道。
垂显得有点高兴：“这次被流放到这里，让我看到了希望。”
“老师，恕我直言，我不明白，这片蛮荒星域，哪里有什么希望？”相柳有些费解。
“相柳，希望不取决于这片星域是否蛮荒，而取决于你内心是否善于发现希望。我问你，如果水池里有一群鱼，怎么样才能让它保持活力？”垂问道。
“那还用说？再放一些能对它们形成威胁的鱼进去。”相柳答道。
“是啊，这个办法虽然古老但有效，‘神’文明之所以崛起，也是因为当初‘天眼’恒星系里还有另外两条鱼。可现在联盟成了银河系里唯一一条鱼，不！准确地说，是唯一一条大鱼。希望就在那些小鱼身上。”垂说道。
“老师，小鱼？据我所知银河系里已经没有像样的小鱼了，数千条大鱼小鱼都被‘神’文明同化了。”相柳有些丧气。
“哈哈，我在主行星时，也曾经以为没有小鱼了，联盟控制范围虽然很大，但现在所有公民都关注那四颗主行星，都想挤上去达到更长寿命，甚至联盟正在筹划修建第五主行星。靠近银河系边缘很多星域成了公民眼中蛮荒之地。以前每十万年派遣战舰进行一次银河边缘星域巡逻现在也改成了智能探测器二十万年巡逻一次。人们只对增加寿命感兴趣，对探索所谓蛮荒星域、发展太空科技丧失了兴趣。元老们认为一个新生文明，如果没有二十万年发展历程，还不够资格被联盟同化，更不可能存在成为联盟对手的可能性。”
“难道元老们不对吗？老师。”相柳似乎也持相同看法。
“当然不对，元老院所得出结论只是以己度人，‘神’文明统治了银河系，便成了度量其他文明的最高标杆，可是我认为宇宙中存在各种可能性，就拿这地球文明来说，他们发展速度非常快！”垂认真说道。
“老师，别开玩笑了，地球文明如此原始，根本算不上小鱼，充其量不过是一个细菌。”相柳不以为然。
“是，地球文明现在很落后，但据我观察，他们发展速度非常快，从简单聚居点，到村庄，再到大型部落和功能完备的城市，从使用石器到使用金属器，他们只用了‘神’文明历史上所用时间的四分之一！”垂表情有些兴奋。
“噢？这我倒没有仔细研究，可是这些地球人野蛮、愚蠢、互相杀伐不止。我曾经见过，遇见灾荒时，有人易子相食；发生战争时，有些部落甚至拿俘虏头盖骨做水杯，这样愚昧野蛮，我看不到他们有多少希望。”相柳摇摇头，端起木案上水杯喝了一口，又叹了一口气。
“那只是一部分事实，据我观察，地球文明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复杂性和多样性。他们既勇猛好斗，又谦恭有礼；既坚持执着，又善于变化；既开拓进取，又守拙自封；与早期‘神’文明不同，地球各处人种、语言、发展水平均存在巨大差异。这些复杂性、多样性，或者说看起来矛盾的地方，在我看来就是一个个文明内因发动机，在促进他们发展。我曾用飞船上基因解析器研究过地球人基因，与早期‘神’文明公民基因相比，有一定相似性，但在多样性和变异性方面却更胜一筹。”垂兴奋地用手比划着，毕竟社会学是他老本行，本来就喜欢研究这些课题。
“老师，您说得再好，我也不相信这地球文明能成为一条‘小鱼’，一条可以为联盟带来活力的‘小鱼’。那太不现实了，太遥远了。就算侥幸成为了‘小鱼’，将来结局不外乎是要么被联盟消灭，要么被联盟同化。”相柳打心底不看好地球文明，说完撇了撇嘴。
“嗯……有这种可能，不过那不是必然，无论如何我得为银河系保留这样一种多样性。你要知道，那些被‘神’文明征服或者同化的文明中，有一些也曾经比‘神’文明先进，后来却被‘神’文明赶超了！”垂斩钉截铁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