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只按规矩送了的几样东西,下人们见了都嚼舌根子说是主子昨夜没将王爷伺候好。”说起话,曼儿眼眶都红了,显然是听了什么不堪入耳的话。

    “也好,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主子从来就是心大。”

    容之月慵懒起身,伸手抚着曼儿白嫩嫩的面庞,“傻丫头,你主子命苦,心不再大些不得把自己憋屈死?”

    曼儿从容之月掌中逃开,“奴婢去给主子端早食。”

    “好。”

    一连几日,萧文擎再没来过。不光不来后院,就连王府也是甚少回来。

    即便如此,容之月依旧谨小慎微就怕有人眼红作乱,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府中人没见擎王再来,渐渐又将她抛在了脑后。

    这天清晨,曼儿兴致勃勃端了鱼汤,容之月一闻竟抚着桌角吐了个昏天黑地。

    等把秽物处置干净,主仆两人面面相觑,好半天也没说话。

    “曼儿,去禀报管家请大夫来!”容之月哑着嗓子,无悲无喜地吩咐道。

    曼儿还愣着,听着这话才如梦初醒,扬着笑奔出了院子。

    擎王今岁十八,尚未娶正妃,院里两侧妃与三侍妾皆未有孕。若今日她容之月真有了,这夹缝偷生的路数怕是不好走了。

    容之月满目焦虑,手上紧紧把着桌角,一双手捏得发白。

    花白胡子的老大夫拎着药箱跟在管家身后来到屋内,先是见过礼,随即让容之月坐到侧边的软塌去。

    大夫抚了一下胡须,将手搭在容之月的腕上,仔细探了许久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