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公子昨夜未归,是在我那里借住了一晚。你别多想,他夜里归来在路上救了一个人,那人伤得颇重不好挪动,我那里离医馆近,他便找上我借了我一间屋子。”

    “苏姐姐这会儿来便是同我解释这事?”

    “你家夫君可是一晚上都在担忧你,大清早便把我叫醒,一定让我早些来告诉你。”苏烟打趣着,“他还说晚间要将那人带回来,让你将屋子收拾一间。”

    容之月为萧文擎担忧一夜的心终于安生下来了。

    自从上回她同萧文擎去过花楼,这苏烟便慢慢同他们熟络起来,不时带些东西来家里坐上一会儿。容之月也就渐渐与她相熟,如今还颇有些闺中密友之感。

    她总觉得苏烟对她格外的好,早前还怕苏烟有什么图谋,一连几月也没发什么,容之月也就放下了戒备。

    “我知道了。苏姐姐,灶里还有些骨头汤,你要不要喝一碗?”

    “不喝了,近日有些琐事。我先回去了。”苏烟说着话站起身,将萧明妤放在地上,径直离开。

    容之月跟着将人送到院外,眼见苏烟走了便闭上院门,以至于她未曾见着苏烟在几步之外顿足,回身望着她们的院子,目光深深伫立良久。

    回到屋里,容之月又开始忙碌起来,她养了两只鸡,寻常还得给它们准备吃食。

    她一边撒下不要的白菜叶子一边想,萧文擎这次离开已经七日,还真是有些久了。

    起初,他与去岁一般只是和陈大叔一起到镇外替游商们搬货,后来有一收皮毛的游商见他机敏壮实,让他跟着一起进山。

    昌平镇之所以如此苦寒还有人居,一则是因为这些贬黜至此的罪人,另一则南边邻近的州府有一座密林,里头野兽众多,珍稀的物种不少甚至还有罕见的雪狐。

    而昌平正好在最北面的边际上,有好些实力雄厚的商人都愿意兵行险招,直接从最严寒之地入内,这样常能发现些珍贵的野兽。

    萧文擎跟着这些商队,也不是要去捕猎,这还轮不上他,而是在他们捉到野兽时帮着将死伤的抬出山来。也算是苦力活,每行一遭银钱不少。

    这活计只能一到五月的暖天儿做,所以近几月他都没再去搬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