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姜听白绝望的想,从他的脸上,她根本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

    顾言昭面上一派平静,心中的念头却转了好几番。

    ....肃王大胜尚在返京途中,宗后不满其

    战功许久,暗藏祸心,上次一计不成,没能拖自己下水,还是指使着宗政万暗地里手脚不停,而盛帝装聋作哑仍是想要表面太平。

    可怜啊,他低低一叹。

    不知是在说这朝野上下恶鬼抢食的纷争,还是在说他自己。

    况且方才,竟还被她撞上了方才的场面,是有意?还是无心?

    储氏,他在心里默念,心中涌上来的厌烦让他的眉目都冷淡了几分。

    朝中暗潮汹涌的纷乱党争在他心下快速过了几遍,他这样想着,视线却不由自主轻飘飘落在了眼前女子的脖颈上。如玉的一段,仿佛载了春日里的万千光景明丽,其下是锁骨纤细,一线莹白,脆弱到仿佛稍凛冽些的风也会吹伤一般。

    他微皱了眉,压下心底突然翻涌的陌生戾气。

    紧接着,他抬起手,轻轻搭在了女子玉白的脖颈上。

    那双苍白的,搅弄朝堂风云的手,扼住了她的脖颈。

    姜听白一窒,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

    此刻若是远看,他的姿态竟有些旖旎,身影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进去,仿若情人一般低语,是有些苦恼的,却又难以捉摸喜怒的语气:“女儿家闹些脾气倒也应该,臣再给您一次机会,重新说一遍。”

    “是肃王?还是....储家?”

    姜听白已经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