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开药不同,上药不同,如何算得准。

    陈暮雪似是明白他心中所想,直接道:“大致估算一下,因为是他伤,涉及赔偿事宜,马上跟您结算诊金,所以您得算清楚,后面少了可不补”。

    一听现结,黄芩易当真低头算了起来,半晌抬头道:“伤筋动骨一百日,这位的病症保守估计,得花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廖玉儿惊了一下。

    “好”,陈暮雪点点头,接着对廖玉儿他们道:“他每月的工钱是五两银子,就打修养三个月,十五两,他又平白挨了疼,你在银钱上得略做补偿,加上在酒楼吃的饭钱,一共两百两银子”。

    两百两?

    李月宏和廖玉儿着实吓住了。

    不给他们商量的机会,陈暮雪转身进楼,轻飘飘扔下一句:“且宽限你们几日筹钱,月底见不着两百两就官府见吧”。

    事情了结,肇事的也没闹,像是对二百两银子的赔款接受了。

    热闹也没得看了,众人散开。

    待人散尽后,李月宏松开廖玉儿,盯着一言不发的李月来,郁气难疏,气冲冲地走到对面街上,从鱼贩手里夺过一桶水,直接提回来泼到李月来身上。

    李月来从头到脚,一身鱼腥臭味儿。

    他彻底清醒了,但身上还是瘫软无力。

    “你说说你,这些年做过什么让我们看得起的事儿?啊?全家人供着你读书,你读出什么来了?”

    李月来扫了李月宏一眼,淡声道:“那我出来挣钱,让你在家读书?”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