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使不得!”徐恪见怡清突然“嗤啦”一声,撕扯起自己的外衣,心下不觉有些惊异。此时,他见怡清扯破外衣,竟是为了给自己包扎伤口,心中又急又愧,急忙劝阻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啊!”怡清一边为徐恪包扎,一边嘴里不停地呵斥道:“不给你包扎好,你待会怎么回去?……等到天一黑,就是有十个我,也救不了你!……你这段病木头啊,我看……当真是病得不轻了!”

    “好了,你自己起来走几步看看!”怡清为徐恪包扎停当之后,起身言道。

    这时,怡清转身细看周围,见那五头被自己飞剑所杀的长角红毛怪,兀自还倒在地上,残躯中还在流淌着温热的血液。她急忙走到那几只红毛怪兽身前,拔出背上的长剑,一个个的斩下了怪兽头上的那一只长角。

    怡清捧着五只红毛怪兽的长角,走到徐恪身前,将断角递到徐恪手中,没好气地说道:“快点,趁热喝了它!”

    “什么呀?”徐恪望着那几只血淋淋的怪兽断角,不禁问道。他只觉一股血腥味刺鼻而来,胸中几欲作呕。

    “本道长没空跟你啰嗦,快点,喝了它!”怡清脸朝徐恪,霸气地吼道。

    徐恪无奈之下,只得端起一只怪兽断角,放到嘴边用力吮吸了起来,直到将里面的骨髓残血尽皆吞入了肚中方才放下。他喝完了一只又喝一只,直到一气喝完了三只断角中的骨血之后。他终于忍不住这断角中的血腥之味,以手背揩了揩嘴角的残血,苦着脸求道:“怡清姑娘,这东西实在太难喝了,能不能让我少喝一点?”

    “不行!”怡清朝徐恪白了一眼,凌厉的目光中却又闪过一丝俏皮之色。她口气缓了一缓,又说道:“这回知道叫我‘姑娘’了啊!先前,你每一次见我,不都是叫我‘道长’的么?……”

    “道长?我几时叫过你‘道长’呀?”徐恪挠了挠额头,心中不由得疑惑道。他在想为何十年后的自己,会称呼怡清一声“道长”呢?人家虽习得高深道法,然毕竟只是一位妙龄女子,除非发下大愿,此生遁入空门,否则将来也是要嫁人生子的……

    怡清又温言说道:“这长角红毛怪头顶的那一只尖角,内里可都藏着大补之物,比起那些人参鹿茸可不知要强了几百倍,多少人做梦都想着要一副呢!你可倒好,都送到你嘴边了,你还不肯吃!难道还要人喂给你吃不成?”

    “既是这般大补之物,那剩余的这两只断角,不如……你吃了吧!”徐恪又将剩下的两只断角交到怡清的面前,客气道。

    不想,怡清却丝毫不领情,扭头作色道:“哼!你这段病木头、病疙瘩!明知这长角精血乃是你们男人大补元阳之物,偏要叫我一个女孩子家服用,你莫不是又在取笑我不够女子的温柔?”

    徐恪顿时心中大窘,他一脸懵然道:“这……这个我委实不知呀,那……那我立时将它喝完,姑娘且莫见怪,我……我可没那个意思啊!”说着话,他就端起剩下的两只怪兽断角,放到嘴边,“咕咚咕咚”地大口将内里的精元都喝了个精光。

    怡清见徐恪终于喝光了五只长角红毛怪的精元,立时又转怒为喜道:“乖!这才像话么!你现下什么事也别做,只管盘腿打坐,将真气自丹田气府散至四肢百脉,运转一遍大周天试试?”

    徐恪此时已觉腹中升腾出一股温热的气流。他知那长角精元的药力已然发作。当下,他努力将左脚内扣,双腿盘膝而坐,五心朝元,舌抵上腭,闭目凝神,将腹中的那一股暖流,缓缓导引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