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用和风细雨的手段,受非议的就是苏执了,天下人会将苏执骂得一文不值,给他扣上一顶又一顶帽子。

    苏执一身傲骨清绝,没有人忍心让他背负这些,而她呢,她从不在意旁人的想法。

    薛崇早就明白这些,但忽然地心情就不好了,他举起酒坛想倒杯酒,坛口还没贴上杯口就嫌麻烦地举着酒坛直接喝了。

    快醋死了怎么办?

    心疼都不想心疼她了!

    再怎么说苏执也是个大男人,说脆弱也没那么脆弱吧?前世当丞相在官场运筹帷幄的人,哪会那么不堪一击。

    她简直都要把苏执当成琉璃供着了,他也脆弱,怎么就没见她供着他?

    两个陷在心事里的人莫名地就喝到了一块,觥筹交错之间,两人的关系无形地拉近了不少,天南地北地乱谈了一气。

    聊到兴起之时,薛崇迷迷离离地看向盛娆那儿,美人如花般团簇,影影绰绰的,他隐约能看到盛娆的身影。

    而在一个不经意的回眸间,他骤然惊醒,那儿哪还有盛娆的影子?

    薛崇惊出了一身冷汗,酒意全无,猛地站了起来,气势寒冽地冲到那边,急切地问:“人呢?”

    正在嬉闹的美人儿们被他吓了一跳,不知道他突然是怎么了,一个黄衣美人儿最先反应过来,乐不可支。

    “姑爷是问楼姑娘?”

    薛崇已经稍微冷静了些,他深深地平复了下心跳,重重地点了下头:“是。”

    “两位姑娘去金陵阁了,姑爷放心,人在眉画阁里还能丢了?”

    薛崇干笑,后知后觉窘迫起来,可不是嘛,能丢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