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来到酒店门口,瞟了眼不远处停着的一台土黄色的丰田“考斯特”和几辆崭新的黑色奥迪车,拿脚后跟想都知道,今天我们酒店肯定又有政治接待。

    我无奈了摇摇脑袋苦笑。

    人这玩意儿,很难达到真正满足的程度,没关系的时候,巴不得见一个黏一个,关系太多了,又觉得各种麻烦,别的不说,光是一个季度我们酒店的“招待”标准最起码就得七位数以上,这钱基本上是肉包子打狗,要吧,容易伤着感情,不要吧,自己得闷着脑袋硬赔。

    等了没多会儿,钱龙风风火火的从一辆出租车里跑下来,手里拎着两个LV的外包袋,随手从副驾驶的窗户口扔进去,随即拔腿就往酒店里面跑。

    “你干啥去啊?”我迷惑的问了一嘴。

    钱龙粗鄙的指了指自己的屁股后面解释:“换条裤子,麻痹的,刚刚在医院跟那个傻狗干仗,我都不知道自己裤裆扯了一条大口子。”

    “一天尽事儿,快点的,刚刚莲姐都打电话催我啦。”我摆摆手催促。

    钱龙正往酒店大厅里跑的时候,正好几个青年簇拥着一个西装革履的谢顶中年人从里面走出来,结果没头脑似的钱龙跟那帮人撞了个满怀,差点把中年人给怼翻。

    我哭笑不得拍了拍脑门:“这个冒失鬼啊。”

    “不好意思啊,我赶时间。”钱龙嗓门很大的跟对方道了句歉,接着继续往里跑。

    谁知道还没走出去两步,就听到一个家伙叫喊:“诶,你别走!”

    听声音,我感觉有点熟悉,立即昂起来脑袋,当看清楚喊叫那人长相时候,我今天第二次呢喃:“原来冤家真的路窄!”

    没错,此刻喝停钱龙的家伙,正是我们之前在医院胖揍的那个护哔使者,只不过丫此刻换了件黑色的夹克衫,之前挺嚣张的发型也整整齐齐的梳在脑后,如果不是他脸上还挂着的淤青,我几乎没有认出来他。

    钱龙也停顿下来,歪脖看向那青年冷笑:“操,我当是谁呢,咋地护哔使者,跑我们酒店找画面啦?”

    “怎么回事啊阿杜?”被众星拱月簇拥在人中间的中年男人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那青年忙不迭咬着嘴皮解释:“刚刚就是他和几个下三滥在医院打的我,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