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寒,春蕊出去时,还甚是贴心地拉上了门。

    阮芝芝认命地提着食盒进去,“二公子,您该喝药了。”

    陆永和扬了扬下巴,“这会儿怎不继续装傻了?”

    看破不说破嘛。阮芝芝合理怀疑这人决计没有这一项美好品德。

    “怎么?先才对着那毒妇都有话说,如今对着我,你倒是嘴紧得很呐!”陆永和拂过她端着药碗的手,药洒落在地,碎片狼藉。

    天可怜见,刚才她是为谁说话来着。

    阮芝芝深吸了一口气,罢了罢了,跟反派较什么劲,他们本来就不是常人嘛,任务重要,任务重要。

    阮芝芝刚一抬头,想要宽慰他几句,不成想,却瞧见他死死地攥着拳头,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

    陆永和,他,该不会是哭了吧。

    罢了,反正每回喝药,他总是要闹一番的。

    阮芝芝秉着呼吸,缓缓地蹲下身去,哪知却被一个臂弯拥住,紧紧锢着,动弹不了半分。

    阮芝芝尝试着抬了抬手,抚着他的背骨。

    “阿阮。”陆永和又这样叫她,他这样一叫,声音像那琉璃碎了一般,听着怪叫人心疼的。

    自小被当作女儿家养,本就不是他的错。如今一朝竟成了男儿身,心理扭曲,也是正常的。

    “怎么?”阮芝芝柔声询问道。

    她清楚地听见身边的人深叹了一声,“大夫说,我至多能再活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