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请护工吗?”苏念恩问。

    “不用你管。”

    苏念恩两分无奈,“我没想管,是你打来的电话,忘了?”

    文筱雨紧绷的脸柔和下来,尖锐气势也沉下几分。

    她低声说:“念恩,我很羡慕你的家庭,你没有兄弟姊妹,父母的爱都给了你。即便你离婚,你依然还可以任性。你的家人,你的家庭就是你的底气和资本。”

    “我大概能理解你拒绝谈及家人的原因,但你家里什么样的情况,都是你的私事,我无权过问。”

    苏念恩不想多问,也没兴趣了解。

    文筱雨的事,她早就劝过,文筱雨一意孤行,听不进劝。现在出了事,咎由自取,不感激她的相助,反而恶语相向,她也多说无益。

    文筱雨感觉到苏念恩的冷漠,笑了声。

    “我们就是很一般的朋友吧,你还在怪我。”

    “我没有受虐倾向,犯不着在你多次奚落、不领情后,还上赶着让你质疑和诋毁。”

    苏念恩看着文筱雨,文筱雨明显面有愧色。

    “我也想做一个温和的人,可我有太多底气不足的时候,我只能用锋利来伪装自己,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逊。”

    文筱雨看向苏念恩,“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你可以做真实的自己,是因为你的出身、你的家庭背景让你即使在宋公子那样的人物面前,也没有太差。可我能吗?”

    “因为你底气不足,所以你就虚张声势?可你也只对我虚张声势,劝退的,也只有我。我没有受虐倾向,我只能如你所愿,离你远一点。你姐姐那话说得是难听了点,但话糙理不糙。连你的家人都不愿意单向朝你奔赴,我这个外人……”

    苏念恩耸耸肩,她又不是头脑不清晰的草包,没理由一味付出、让步。三观不合,不必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