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齐老天觊觎晴云的美□□行不诡,但最终并未成事,委屈是有的,但也不至于像王然说得这样吧。

    王然皱眉起头,声音又倏然拔高了几分,蹭地站起了身:“若不是他在齐府受尽了委屈,她为何宁愿呆在霁月楼,也不愿离开,定是万念俱灰才致如此。”

    说着说着,他又突兀的笑了起来:“而我们万万没想到,昔日那个寮城的知县,如今早已飞黄腾达,上京做起了京官,且与吴家还是远亲。”

    “我若不知晓倒也罢了,如今晓得了,怎可能轻易放过他们,既然我不能手刃了那远在京城之人,便让吴家人吃些苦头。”

    苏淮砚起身,定定地看着王然道:“果然是你杀了晴云,设计陷害齐吴二人的。”

    一听到苏淮砚说是他杀了晴云,王然便踉跄地后退了两步,徐徐摇了摇头。

    “我本不会将自己的这个念头告诉晴云的,可聪慧如她,在我与她打探齐吴二人的关系之时,便已有所察觉,三番四次地追问我原由。”

    “我瞒她不过,便将自己所知尽数告诉了她,她便提议,要与我合谋构陷他们二人。我晓得齐吴的那两个浪荡子对晴云有意,但想让他们二人争风吃醋之下,大打出手。”

    “若不小心打死一个,另一个自也难逃。只是晴云说他们二人面上看着不睦,实则是好兄弟,此法难成,她决定以假死来陷害他们二人。”

    “她说自己曾从一个江湖游客手中得了一粒假死丸,定能安然无虞。可我万万没料到,秦知县竟会将此案转到了青浦县,我鞭长莫及,难以向苏知县施压在短时之内结案。”

    “我更没想到的是,晴云连我都骗了,她根本没有什么假死丸,她服的是真正的□□之毒。”

    苏淮砚无语,扭头看了看一旁的赵书御,却见他仍是神色不变,暗道这人还真沉得住气,他可是被王然的话惊得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他猜想是王然毒死了晴云,却没想到他给了自己这样一个说法,眼下他还真得难以确定他说得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可是再结合霁月楼老鸨和姑娘们的所言,好似也只有这个说辞能解释的通了。

    王然自述的这个真相,他们自然不可能听之信之,虽依着他讲,他并非直接害死了晴云,却也算是间接的逼死了晴云。

    依着赵书御的意思,应当场将王然收押带回衙门,不过苏淮砚觉得一来他们没有真凭实据证明是他杀了晴云,二来,从方才王然的神情看,他应该没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