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自己就是罪魁祸首的自觉,别说自觉,一丢丢的负罪感也无。秦追若是在场估计又得一凳子朝他砸过去。

    许文茵不知他做了什么,只道:“陛下是挺生气的。”

    说罢,越过去径自走人。

    谢倾眨眨眼,唤她:“哎哎,许二娘子——”

    因着有前车之鉴,许文茵这回头也没回,脚下一快,走了。

    谢倾就这么默默看她背影渐行渐远,半晌,从柱子上直起身,结果扭头就撞见沈默从太后宫室里出来。

    可惜谢倾如今心情正不好,整张脸都臭着,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沈默却上前来拦住他,说是想同谢倾二人一起去虎头山剿匪。

    谢倾一愣,反应过来多半是林二宝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说漏了嘴。别的不会,一张嘴倒是大得很,回头就收拾他。

    他没理,转身就要走,沈默接着道:“那群山匪人多势众,山寨内哨岗密集,你们二人单枪匹马想要将其一锅端了只怕不容易。”

    “那带上你就容易了?”

    他一哂。

    谢倾是货真价实的天才,这辈子从生来到现在还没有他做不成的事儿。沈默一个酸儒能顶什么用。

    “我虽是学子,却也是二十有五的年纪,平日里不曾松懈过武艺,不会拖了小侯爷后腿的。”沈默轻描淡写地自荐。

    谢倾那句“没门儿”都到嗓子眼了,忽然一个灵光乍现,回过身来:“沈大郎君都二十有五了,多半也娶妻了吧?”

    沈默道:“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