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几句,自是不再语。

    这一日黎珺莫名的安静。不闹温衍给他买螺子汤,不闹他带她去营中酒窖喝酒,更没有和温衍一起去戏弄营里的兵卒们。

    大家只当黎珺学乖了。然则,黎珺一连几日趁言季徐操练之时跑到其大帐中偷画地图。而温衍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帮凶。

    当时是说营中来了位打杂的小哥,但不甚有名。只是在伙帐中几人知晓而已。后来因这位小哥半夜偷酒偷鸡,有时还跑到山上去打猎,引得山中大虎追到营帐。自此,一追成名。原是这打杂的要被杖责,后来不知怎的就罢了,草草了事。

    又是某日,黎珺一个人走了。趁着月光,一个人背着包袱走在去京都的路上。留在天源两个月,她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好,只是碍于天源是她永远的敌人,所以不得不敌对。如果有一天天源不是敌人了,她一定要叫他们黎家的兄弟们和天源的兵卒们一起喝酒。喝她们黎家最好的酒,吃他们天源最好的肉。两家拍手称兄道弟,比武切磋,他们黎家一定会赢。

    就是她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温衍会不会生气呢?大抵应该大概是不会的,毕竟从今天开始他又可以睡到自己的床了。

    第二日,就在黎珺要出城之时,前方忽然走来一个人。不是黎家人,更不是温衍。他身后有几队人马,行人退至两旁。那人身着银黑色的盔甲,手执一把不知名的剑,脚下铜制的黑战靴分明十分帅气,在他身上却有些不大正经。他步伐散懒,两眼四处张望,不用近看,铁定是言季徐,那个看似兵不是兵,将不成将的言季徐。

    黎珺估摸着没有自己什么事,也学着百姓退到路旁,可谁知言季徐的目标就是黎珺。

    “听闻军中有人偷了我的图?”言季徐走近,负手正对着黎珺。

    黎珺一怔,眼对着言季徐的脸,半晌才道“有何证据?”

    言季徐一笑,二话不说就以黎珺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夺了黎珺的包袱,然后迅速解开包袱丢在地上,两张以布为纸的地图赫然显于人前。

    众人终于在这阵仗中反应过来并且不由得一阵唏嘘。

    于是,黎珺就又莫名其妙的被带回了天源。不是她不愿意在言季徐手下挣扎,而是言季徐武功并不差,她若轻易出手便容易露出马脚,届时给黎珺冠的就不是小偷这个罪名了。

    原以为等着黎珺的是囚禁杖责等的刑罚,借口与如何逃脱黎珺也在脑袋中迅速生成。可令人出乎意料的是,等待黎珺的确是什么也没有。

    她被带回温衍的伙帐,只见温衍一如往常的坐在炉火边喝茶。听到黎珺的动静方才放下手中的茶,轻声道:“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黎珺总觉得他说话的时候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