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两边同时被打开,移动病床从车厢里被推了下来。

    陶然跟着跳下车,着地时腿一软,没站稳,差点摔了的时候,一只手拉住她。

    “没事吧?”

    对上维扬殷切的眼神,陶然看了一眼被渐渐推远的移动病床,摇了摇头,“走吧,去看看阿姨。”

    维扬从她的手臂上松开了手,跟着一起朝前走去。

    急诊科的医生已经接到信息,人一被送到,立即进入抢救室里进行抢救。

    陶然站在抢救室外,茫然无措地盯着那扇高大冰冷的推门。

    “要不你先回去吧,在这等着也没什么作用。”维扬走到她的身边说道。

    他的面容憔悴,却对这样的突发状况淡定从容,似乎早已司空见惯。

    陶然怔怔地看着他,心头翻上来的全是一股一股锥心的疼。

    这一年多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承受了多少?

    “不是说阿姨和廖小姐的骨髓配对得上,做了骨髓移植手术吗,为什么阿姨的病没好?”

    维扬直直地看着她好一会儿,等错愕的情绪缓和好才用沙哑无力的嗓音回道,“做了移植手术,去年十月份做的。做完后又出现排斥现象,也就是说手术失败了。”

    陶然听懂了,目光重新转回到那扇厚重的推门上。

    人,多么脆弱,如果要死,怎么都逃不了。

    过了一会儿,陶然又问,“那再去找合适的骨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