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柑得了戚摇光的命令,回了宴席那头转了一圈儿,他颇机灵,知道不该直接同白瀚提,兜兜转转找了一名白家人带来的侍从,说仿佛见白蕙兰同淑华长公主在池子边起了些冲突,侍从一听,连忙去找了如今白家主事的白瀚。

    毕竟,白瀚是白蕙兰的兄长,且又是太后心许的淑华长公主驸马,当是调停的最好人选。

    白瀚听了,眉头微皱:“蕙兰同淑华怎么会起争执,这话是谁来说的?”

    那侍从也是奇怪,道:“也不知是哪家的侍从来说的,这一会儿功夫,已是不见了人影。”

    白瀚虽然疑惑,但是到底事关重大,又不便对外宣传,所以也不通知旁人,匆匆就往侍从所说的桥边去了。

    恰见淑华横眉冷对,白蕙兰唯唯诺诺。

    淑华道:“你兄长哪里不好?这用的上我说么?白家这些年,早就不是一地望族了,无非是靠着我母后方才苟延残喘至今日,白瀚如今正活动的那金吾卫将军一职,亦是我母后相帮!你们当我是什么,来扶贫的么?!”

    这话之尖刻,便是城府颇深的白瀚,听了亦是怒从中起。

    他顿了顿,察觉到妹妹的哭泣声,到底还是走了出去。

    “公主若是对我有什么不满的,”他直视着江清颖,淡道,“不妨对白某直言。”

    白蕙兰啜泣的声音一顿,猛地一回头,见是兄长站在身后,不仅吃了一惊,旋即便躲到了他的身后。

    她怎么说也是家族里养尊处优长大的小姐,这江清颖言辞之刻薄,是她从未听闻的!

    江清颖见了白瀚,面上神情一顿,旋即傲慢道:“你怎么来了?”

    白瀚直视着她,温和道:“我知道公主对太后所定这桩婚事,十分不满。可公主口中,白家与白某一无是处,倘或当真如此,那太后娘娘,又为什么偏偏挑中了我?”

    江清颖一愣,面露不悦:“你这是在质问我?”

    灌木丛后,江清月也在思索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