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灿气得哼了一声,中医就是毁在了这些不知深浅的后辈手里,自以为学了两天中医。看过两本医书,就觉得自己超越了医圣仲景公,就敢开宗立派、另立新说,这简直是可笑!《伤寒论》一书传承两千多年,至今仍然效验无比,仲景公的经验之作,岂是你们这些后辈能超越的,能够好好地用仲景公的方子治病救人,就算是名医一个了。

    曾毅笑了笑,“我将黄老对病情的诊断结果,归为‘土多金埋’之象,用蝉蜕这一味药,也是取自于象!”

    黄灿气得没有说话,治病最重要的是看准脉证,跟象有什么关系,这都是唯心主义。

    病房里其他的大夫就说了:“黄老,我看不用理会这个小子,还是赶紧抓药煎药吧!”;

    “就是,他一个年纪轻轻的娃娃,能懂得什么叫做中医的精髓。”

    “我看这就是一个刚从中医学院毕业的实习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等他临床几年,病案见多了,自然就知道黄老的厉害之处了!”;

    “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懂得谦虚,枉费黄老一番提携晚辈的美意”。

    王院长更是喝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进的病房,谁请你来为水明星治病的?”

    刘经纪赶紧答道:“王院长,这位是水小姐的朋友,也是位医术高手,得知水小姐生病了,就过来看望诊治。”

    听说是水慕烟的朋友,王院长也不好再发作,只是道:“水小姐是公众人物,治病吃药,还是要听名医和权威专家的,这样才妥当!”

    水慕烟看了看曾毅,又看了看黄灿,眼泪又滚了下来,她被这些人逼得都有些乱了阵脚。

    黄灿抬了抬手,制止了大家的评论,道:“只用蝉蜕,你能保证一剂见效?”

    曾毅点了点头,“一剂见效!”

    黄灿倒是头一次碰到如此胡说八道,而且还能对自己的胡说八道如此坚信的人。他想了一下蝉蜕的功效,确是有开音宣肺的效果,如果用来治水慕烟的这个病,倒是有点切中病证的意思,只是水慕烟的病,本源在胃热上,蝉蜕可没有治疗胃热的功效啊。

    思索片刻,黄灿道:“好,就按你的方子治,我也想看看你这个随证而治,是不是真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