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马澄。

    雪抚摸着自己大起大落的胸口,喘着粗气,惨白的小脸也渐渐恢复了血色,她快步走下木阶,直接一拳,狠狠地捶在司马澄的胸口上。

    结实而沉闷的一响。

    司马澄不知所云,但也默默承受了下来。

    借着木阶的高度,雪已经可以和司马澄平视,她恼怒地将手中的酒壶塞到司马澄怀里,然后双手叉腰,死死地瞪着司马澄。

    司马澄低头看着眼前的酒壶,愣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然后抬眸,有些无奈地看了雪一眼。

    雪被司马澄这一看,更是怒火中烧,是觉得她在耍酒疯吗?但一想起自己的处境,怒气又消了一半,另一半是心虚,雪满脸通红,最后硬生生地憋出一句:

    “司马澄,你刚刚是不是对吾拔剑了?!”

    司马澄听后微怔,他之前明明是要来找猫的,却看在此到一个像刺客的人,夜黑风高,穿着黑色的衣服,梳着江湖人的发式,谁不起疑。

    “那陛下为什么又在这里?而且还是这个时候?”司马澄也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雪一时语塞,她还想着,司马澄停了她的话,肯定要马上跟她跪地求饶呢,结果却被他反将一军。

    “那……那你为什么又在这里?”雪反问道。

    “属下来找猫兽,刚才在外面听到了猫兽的叫唤。”司马澄不紧不慢地答道。

    “这……这里只有我一人,哪来的什么猫兽。”

    雪立刻出言驳斥,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相遇,结果不仅被撞了个满怀,要是还让司马澄知道她在学猫叫,岂不是颜面尽失,要在司马澄面前抬不起头来,她绝不能承认!

    司马澄见雪情绪有些激动,假装若无其事地在周围扫视了一番,他进来之后没再听到猫叫,也没听见什么特别地声响,司马澄微微蹙眉,是又逃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