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羽歌淡淡挥了挥手,免去宫人的礼节,这才将眸子放在床上半躺着的司冥萧身上,他仅仅只着一件白色的中衣,脸色还隐隐有些发白,倒还真是一副虚弱的模样。

    这沧玄大陆民风还算开放,女子和男子之间也未有那么多繁琐的规矩,慕羽歌进入司冥萧的房间,倒是并没有什么事,她收了视线,在屋内扫了一圈,这才开口,“司太子的伤势可有好些了?这屋子虽是不错,却只背阳,怕是秋天到了会凉些,可要哀家命人给司太子换个向阳的宫殿?”

    “不必劳烦太后娘娘了,这屋子挺好,本太子住着也挺顺心,就不搬来搬去的了。”司冥萧拒绝,一张面瘫脸上面无表情。

    “那便罢了。”慕羽歌本就是随口一说,不管司冥萧之前怎么嚣张怎么放肆,毕竟这儿是澜夜国,她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的。

    “冥萧兄的伤可有好些了?本皇子可是有些日子不曾与冥萧兄把酒言欢了,那些日子,可是怀念的紧呐。”柳千笑凑上前,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减,不过除此之外,竟也是挂上了淡淡地担忧之色。

    “好的差不多了。”司冥萧点了点头。

    “那便好。”柳千笑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一双桃花眼不经意地扫过一旁的慕羽歌,含笑道,“今日,太后娘娘可是特意前来看你的,你受了伤,她可是一直内疚的。”

    毕竟司冥萧这伤,是在澜夜国受的,柳千笑这么说,倒也是无可厚非,但倒是让得慕羽歌一愣,旋即猛翻白眼,这厮,纯粹的睁着眼睛说瞎话好吗?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内疚了?关她毛线事啊,是司冥萧自己设的苦肉计没有成功好吗?

    “呵呵,本太子倒是要多谢太后娘娘关心了。”司冥萧轻笑两声,微微扯动了下唇角,显然也是被柳千笑那句话雷的不轻,慕羽歌那女人会担心他?还懊恼?这厮的借口能不能再烂一点儿?

    “无妨,司太子尽管安心养伤,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下人去取。”慕羽歌适时地流露出一丝关心,凤眸一转,直直地望向司冥萧,一语双关,“今年的沧玄大陆,必定是最为安全的一年,司太子倒是不必担心兽潮的问题,也就不用急着赶回冥沧国,安心待在这里养伤要紧。”

    “不必担心兽潮的问题?不知太后娘娘此话何意?”司冥萧果然听出了其中的问题,一双墨眸死死地看着慕羽歌,心中隐隐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字面意思。”慕羽歌却是神秘一笑,安慰道,“司太子不必担心。”

    担心?鬼才担心她澜夜国的安危好吗?

    司冥萧暗自里翻了翻白眼,面上却仍保持着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淡淡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夜澜烨听到慕羽歌的话,心底奇怪,却是没有多问,此刻房里这么多人,他不便再待下去,起身离开,慕羽歌见他离开了,也不再多说些什么,跟着便离开了,倒是郁闷了柳千笑,本想着跟着来了有一场好戏可以看的,却是白跑了一趟,慕容宇枫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淡笑着摇了摇头,便跟着大家一起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慕羽歌都呆在未央宫未曾出去,宫里最近安静地出奇,她也正好在未央宫内养养神,直到三日后,与国师大人约定好的日子,哪怕慕羽歌心中并不想去见那妖孽,却碍于之前的诺言,不得不起了个早,用了早膳,便一个人出了门,小轩子本想跟着去,却被慕羽歌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