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虽然牢骚满腹,倒也情有可原。大军顶风冒雪长途奔袭,定然打得始州国措手不及。而眼看着立功在即,却只能袖手旁观,换成是谁都不乐意,更何况还指望着赚取功勋而养活家小。

    而主将始终不吭声,众人也只得闭上嘴巴静候吩咐。

    宝锋与几个老兄弟拨转马头到了无咎的面前,举手致意:“还请公子下令……”

    无咎还在冲着远方默默出神,闻声回过头来,不解道:“如何下令?”

    这位破阵营的将军,虽自诩熟读兵书战策,却从来不理军务,早已成了一位撒手的将军!

    宝锋见怪不怪,分说道:“此处已是战场所在,不容懈怠!”

    无咎的眼光掠过众人,微微点了点头:“嗯,宝大哥便宜行事!”

    不管是宝锋,还是刀旗、马战铁与吕三等诸多兵士,皆盔甲不整,满面灰尘,嘴角干裂,神情疲惫。连日行军艰苦,可想而知!

    宝锋也不推辞,在马上直起身子扬声命道:“就地扎营,探马巡弋,但有号令,相机而动!”

    众将士听命,一阵忙乱。

    峡谷虽然不大,却也有数十丈的长短,左右则是高矮不等的土山,形同一道屏障挡住了始南谷。由此往东,另有三处来往的必经要道,均要宽阔通畅许多,彼此相隔二三十里,各有数千、或是上万兵士驻守。相对于摆兵布阵,偏僻的虎尾峡根本不利于交战。在此处驻军,不过是为了防患于未然。也就是说,姬少典根本没将破阵营的这七八百人放在心上。

    无咎打量着峡谷两侧的土山,又回头看了眼前方的山谷,突然出声道:“且慢……”

    正当众人忙碌的时候,从不插手军务的将军发话了。

    “将大车卸下货物尽数摆在谷口之外,前后三道围成阵势;再将土石堵住通道,仅留一马之隙便可;营帐相隔百步,粮草辎重与战马另行安置;两百兄弟扼守要道,余下的兄弟上山左右策应……”

    “公子!大军攻势正盛,你我缘何摆出守阵?”

    宝锋很是不解,出声询问。忙碌的众人各自停下,一时没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