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宴的步履踉跄了一下,耳尖微红,强撑着辩解“……你明明就有在生气啊。”

    徐芜欢的病房不远,钟宴很快就到了,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去找衣服。

    “我没有在生气。”徐芜欢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钟宴不解的转头看着她。

    徐芜欢神情很淡,可她的语气是认真并且严肃的,“我只是……对于我的无能感到挫败而已。因为没能保护好你。”

    “钟宴,我没有亲人了,我只有你了。”

    钟宴的动作僵硬,脸上没有表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内心有一场海啸。

    钟宴知道她的意思。

    这个世俗里,徐芜欢或许只有她了。

    徐芜欢这次没有看她,她低垂着眉眼看向地板,像是一幅忏悔的姿态。

    她的大衣已经脱了,外面只穿了单薄的病服,她本来就瘦,病服松松垮垮的更显羸弱。

    钟宴眨了眨眼睛,不知在想什么,良久,她拿了一条毛巾去擦徐芜欢湿发。

    徐芜欢抬起头,双眼难得的迷茫。

    钟宴道“我不需要谁保护我,我自己可以保护我自己。而且,这是天祸,不怪你。”

    她顿了顿,又道:“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以后会尽量理智的想事。”

    “我会很惜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