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的惊异显而易见。

    徐芜欢在看到钟宴那一刻,全身的细胞都活了起来。巨大的大喜大落让她暂时丧失了语言能力,她呆呆的看着钟宴,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一切。

    钟宴犹豫的问“……不会是来找的我吧”

    徐芜欢依旧没有回答,她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了自己的情绪里。

    无言就是默认。

    极深的震恸在钟

    宴心里挥散不去,她心尖狠狠一颤,她完全没有想到徐芜欢会来找她。

    她今天因为做游戏输了,需要进山做任务,可能是这几天都下雨了的关系,钟宴没想到会遇到泥石流,慌乱下她和摄影师走丢了。

    为了避开泥石流,她沿着垂直方向一直走,后来天色渐晚,再加上严重路痴的毛病,她迷路了。

    手机也没信号,兜兜转转的就是找不到下山的地方。

    寒冷,雨夜,黑暗,交织成极度的恐慌与绝望将她紧紧包围,她这辈子都没那么害怕过。

    她走了许久,无数次渴望有人来救她,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临近绝望时,她恍恍惚惚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但她以为是幻听。

    后来那声音逐渐清晰,钟宴隐隐觉得那声音有点像徐芜欢,但她很快就自嘲似的否定了。

    徐芜欢怎么可能会来呢?她还在医院,腿都不方便,怎么会来这个鬼地方。

    但她还是循着声音一步步接近,那声音慢慢微弱,钟宴加快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