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芜欢是故意的,她残忍的否决了之前的诺言,就为了陈诉自己心底的罪恶,把她的想法铺在钟宴面前,让她踩碎它,接受它。

    钟宴顿时呼吸一滞,鼻尖酸涩,她压抑着自己的哭腔,忍受着极大痛苦把那句话说了出来:“……徐芜欢,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啊。”

    徐芜欢停住了,看着抬头看着漫天的雪,太冷了啊。

    徐芜欢迟迟没有回话,雪夜里寂静的可怕,呼吸声飘在空气里,带着绝望压迫在钟宴的神经。

    钟宴心跳的飞快,眼睛都不敢眨,呼吸都慢了好几个度,她非常害怕徐芜欢的答案,怕不是她想要的,怕……

    “……嗯。”沉默了许久,徐芜欢终于回答了,说出这句话之后,徐芜欢心里放松了不少。

    像是终于摆脱了一个累赘似的。

    [我果然是个狠毒罪恶的怪人,我满脸不耐的丢了你,我并无不舍与哀苦。我的心脏是烂的,以至于我将为此承担后来所有的怨恨,悲楚,绝望,冷眼。]

    ——徐芜欢

    短短的一个字将钟宴平静的外表打的支离破碎,化成一把利剑狠狠的刺向她的心口,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止不住了一样,她太难受了。

    徐芜欢看到钟宴的眼泪,心里没有一点多余的感觉,可怕的平静漠然。

    她有点不解,“钟宴,你哭什么?没必要吧,走出来不就好了。”

    这句话点燃了钟宴的火气,她抬起头带着哭腔吼道:“你没有感情自然走的出来!你把我拖入深渊,还要嘲笑我爬不出来!!徐芜欢,你怎么说的出来!!”

    徐芜欢仍然不解,她是一个共情能力很差的人,她无法理解钟宴的极端情绪,她觉得这很奇怪。

    但是钟宴就在她面前哭的那么狼狈,她产生了点良心,自嘲着:“钟宴,其实我可能真的不会爱人,我谎话连篇,毫无廉耻。我信誓旦旦和你保证我不会丢下你,最后还不是心生厌倦与疲乏,你在我面前哭着,我却像个机器人一样毫无波动。”

    “我无法理解你深沉的情感,可我觉得我不值得你喜欢,因为蛆虫不值得被爱,你也无需为此不舍,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