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仅懒得跟韩超掰扯,正要撂电话,对方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说:“不过你们两个在一起,我确实挺不开心的。这不是就找你爸一块借酒消愁呢吗?”

    陆仅冷笑道:“你是孤儿自己没爹?没有?的话我爸送你了,我没意见。”

    说着再次打算撂电话,韩超也又一次阻拦了他:“你知?道我们喝完酒干嘛了吗?”

    陆仅意识到了什么,动?作猛的一顿。

    “他像条狗,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酒驾逃逸,现场被抓。”韩超语气惋惜,恶意呼之?欲出,“之?前听?箴言说你准备考空飞啊。”

    陆仅的第一反应是怀疑。

    他对陆学文?是残存着希冀的,尽管陆学文?平时不靠谱,但?他们终究是父子一场,他不相信陆学文?会这么坑他。

    何况陆学文?爱面子大于?天,不可能冒酒后开车坐拘留甚至判刑的风险。

    但?陆学文?被韩超的依赖迷昏了头,他在陆仅身上?得不到任何当父亲的成就感,这时有?一个人,而且是一个见过大世?面,习惯被人巴结的富二代填补了这个空缺,像儿子一样尊重他,崇拜他,陆学文?的虚荣心气球似的急剧膨胀,飘飘然找不到落脚点。

    韩超随便给他一点甜头,都能让他失去理智。

    陆仅不信邪,打电话给陆学文?,关机。

    然后辗转了好几个电话打到处理事?故所在的交警支队,接线员帮忙证实了陆学文?酒驾逃逸被抓。

    他浑身冰凉地挂掉电话,回拨给韩超,十个手指都是麻的,指尖戳在屏幕上?,没有?任何触感反馈。

    韩超爽快地给了地址。

    明知?韩超肯定会有?所准备,过去很可能讨不到好处,但?陆仅什么后果都管不了了,哪怕伤敌一百自损一千。

    只要能伤敌一百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