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初妍无语:“亏还是大教授呢,竟然也信这封建迷信的玩意儿。”

    他笑了笑:“可能是在穗城呆久了,入乡随俗。”

    米初妍不知怎么跟他贫。其实穗城人也不是特别的迷信,只不过,他们习惯了祖上流传的那些忌讳,风俗所致,对死人大多敬而远之。

    她原还想说,在医院不是分分钟都能接触到死者么?可是,不想在无限度的往下扯了,总觉得,何宴爵跟医院和死这样的字眼挂上勾,悲戚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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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着忙完何宴爵的后事,已进入九月底,伦敦的天空,雾霾霾的,有小雨,冷意,又更上了一层。

    那天下午,米初妍穿着大衣,打着伞,陪着宁呈森在无人的墓园里,在何宴爵的墓地上,呆了足足一个小时。

    宁呈森基本没说话,却是在何家人走后,把那块本就新立的墓碑,徒手,擦拭的干干净净,到最后直身的时候,才看着何宴爵的遗像叹了句:“走好……”

    从何宴爵出事到安葬,他好像从未有过任何过激的情绪,一如他原来的性子,该稳的时候稳,该笑的时候笑,该跟宁振邦斗气的时候斗,面对何家,他该雷厉风行还是雷厉风行,面对KB,他在掌大局之余,事无巨细都让骆也柏去操心。

    看如今KB如火如荼的新闻和股市,米初妍觉得,纵使他不善经商,但他却是擅长识人用人的。

    骆也柏,沐檀昕,摩顿都成为了他的亲信,他做到了人尽其用,用三个人,在公司内部拧成三股坚固的力量,还有宁捷的协助,给他稳固了最高执权人的地位,让曾经宁翰邦的那帮旧部彻底闭了嘴。

    这些,都是夏晴跟她说起的。

    世间事总是如此哀落又奇妙,有人走便有人来,生生息息,无限循坏在这个地球上。

    就在他们从墓园回来的第二天上午,米初妍接到纪唯宁的电话。

    她说她刚刚从省院产检回来,马上就到预产期了,特别期待小宝宝的出生。她还问米初妍,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想她……

    米初妍觉得怀了孕的纪唯宁变了,变的很感性,想她这样的话,若放作从前,她是万万说不来的,她跟自己不是一个性子,不会跟自己那样,莫名其妙的一阵人来疯,想闹闹就闹闹,想乐呵就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