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MadE,程凤台。」曹贵修从腰带上拔出了手枪,直指着程凤台的脑门,「你是存心来挑拨的还是活得不耐烦了?」

    程凤台见到枪口也不慌,他一把抓住了枪管,咬字清晰地说道:「我只是不忍心看大公子欺骗自己。」

    「我?欺骗自己?」曹贵修把他的手推开,拿着手枪在x脯上拍了拍,金属碰撞的声音清晰可闻,可知力道之大。「现在在打仗,我怎麽见他?我又该拿他怎麽办?是,我就是taMadE忌妒了,忌妒那姓九条的Si家伙不用上战场,可以陪在他身边!」

    他猛地一拉,将枪上了膛,眼神里尽是嗜血的杀气。「我恨不得一枪崩Si那CtaMadESi鬼子,但他Si了,杜洛城绝对不会原谅我,他说我倒楣,是,我就是活该,我就是个冤大头,上辈子丧尽天良g坏事,这辈子才会将情根落在一个浑身臭毛病的文人上,taMadE!」

    又是那种陌生感,那种在前往络子岭路上的陌生感,教他无力回天、将他推入冰窖的陌生感。他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在扭曲、旋转,脑海中浮现的记忆正在坍缩、消逝。

    曹贵修抬手,一枪S在了木桌的桌脚上,子弹撞击在坚y的木头上,然後穿梭、直至在地上无力地反弹,火药燃烧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他扔掉手枪、深x1一口气,这个时候只有这种味道,才能让他以为自己在战场上、唤起那刻在基因内、打仗时一贯的冷静。

    程凤台始终坐在椅子上,曹贵修能起那麽大的反应,他虽有些吓着,却也暗自想道,他使曹贵修重新在乎回杜洛城,又或者他根本没不在乎过,程凤台只是撕下了他的面具。

    曹贵修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处,原本因怒气而高耸的肩膀渐渐缓和,眼里的戾气逐渐消散,脑海里那些画面逐渐回归,待在它们原有的位置上。

    他们任着空气的硝烟味弥漫,不发一语。

    「去你大爷的,你们在我寨子里g什麽?」两个壮汉撞开了木门,古大犁跟随其後而进入了屋内,看见地上满片狼藉,和他们板着脸的模样,怒火向心里边生。「你们不是在讨论事情吗?怎麽?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敢在这里Ga0破坏,要不下次你们都别来了!」

    「大犁妹妹别生气,我们只是之间有些误会。」程凤台微笑安抚道,边看向曹贵修,没想到对方只是摇摇头。

    「去taMadE误会!」他从地上捡起手枪,走出了这个房间,留下一脸错愕的其他人。

    「这曹贵修g嘛啊?他NN的,你招惹他了?」古大犁瞪大双眼,满是不解地看向程凤台,又看看地上已经废掉的木桌和满地的玻璃碎片。「这桌子跟玻璃盘子可以值好几个钱,你要赔我啊。」

    「还不都抢来的??」程凤台撇撇嘴道,见古大犁好似听到了,用凶猛的眼神瞪着他,他才立马换上方才的笑容。「是,我绝对一一赔给你。」

    曹贵修一到室外,守在门口的孙副官立马上前,他刚才也听到了屋内的声响,於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座,你??」

    「开车,回军营!」他一边将手枪cHa回口袋,一边走向车子,满脸的不悦让一向畏惧自家师座的孙副官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替曹贵修开了门,自己再坐到驾驶座,然後驶出了络子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