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之内的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重起来。

    “陈贞,什么事?”

    就在这个让很多人感到压力的环境中,董卓清冷的声音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直到此时,这个名叫陈贞的男人才收回自己那有些放肆的目光,低下头向董卓行了个礼,随后重新高昂起自己的头颅,面色从容的应答道:

    “西凉军辛苦打下来的洛阳城,一下子就这么放弃掉,大家都会心有不甘吧。”

    身为文官的陈贞显然不是西凉军的成员,那么他这番话里的味道就很值得怀疑了。

    果然,陈贞的话刚刚落下,从武将那边便传来了“你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的怒吼声。

    “你有异议!”董卓的脸色更加阴沉,不过显然陈贞完全不受到其的影响。

    能够无视董卓那沉重的威压以及来自西凉军的武官们的杀气,这个陈贞也算得上猛士了。

    “咱们各大家族生根洛阳,家属财富多不胜数,大人岂能说走便走。此时若是仓促搬城,必然会让大家损失惨重。”

    “陈贞,相国大人尚未说过什么搬城之类的言语,你不要妄自猜想!”

    董卓还没有回答,那边位于文官一侧首席的李儒便站了起来,只不过他反驳的话语即使是李书实也觉得实在是太过掩耳盗铃了——也就是说这演技实在是太假了。

    “不敢……只是最近赵太尉接手的调兵命令有些频繁,洛阳的西门似乎也在拓宽,洛阳城内城外灾祸频频,尤其是并州牧李学领兵前来。以上种种,依我看,搬城只怕就在这几天。”

    “陈贞,够了,你都在说什么啊!”就在陈贞话音刚落的时候,王允便跳了出来,这位与从光禄勋升为太尉的赵谦一同从太仆升任为司徒的大臣一路小跑站到了陈贞身后。

    “相国大人,陈罗先只不过是喝多了说了些酒后胡言,恳请相国大人赦免他的罪行啊。”

    “我没有醉!我没有醉!我可是听很多西凉人说‘咱们西凉人以往受尽中土人士的鄙视,现在洛阳在手,眼见大家可以扬眉吐气,为什么要轻易放弃!’我没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