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落座。

    何未悄悄在桌下扯过来裙摆,以免他们的鞋踩住……谢骛清的靴子恰到好处踢过来裙摆一角,她惊讶,见他像没事儿人一般,问邓元初:“你先说?”

    “好,”邓元初答应,对何未说,“正式介绍一下自己,邓元初。清哥是我过去的学长,也是我们这一期的教员。”

    “你好。”她轻点头。

    “昨夜我将清哥的托付仔细考虑过,”邓元初严肃道,“我是完全没问题的,即日起便可大张旗鼓地在北京城追求何二小姐。”

    何未没跟上他的思路。

    她先看谢骛清,再看邓元初:“为何要追求?”

    “二小姐听我说完,”邓元初解释,“只要和清哥扯上关系,很难风平浪静。一旦——”他犹豫,不知该不该说透彻。

    “我同她之间没有不当讲的话。”谢骛清说。

    邓元初轻点头:“一旦清哥离开了北京,须我照应你。”

    这道理谢骛清讲了,可……不是要相亲吗?

    邓元初见她不语,复又申明:“不过这是我一厢情愿的,二小姐你喜欢谁便和谁谈感情,想嫁谁就去嫁。我只管追求我的,与你关系不大。清哥安排这一回,不过是未雨绸缪,让我日后时时有立场帮你,”他最后道,“日后在京城,我便是二小姐的后路。请放心,你的安危,比我的生死更重。”

    “我和你无亲无故的,”还是初见面,她摇头,“这话严重了。”

    “清哥有托,万死不辞。”邓元初郑重道。

    她竟一时不知该答什么。

    “我说完了。”邓元初展颜一笑。